祁炀大腿提起,顶了顶李敬的小腹,压的他肚子疼,微微用力,李敬面部就更狰狞了,你这玩意,今天要是完了,是不是就直接上头条了?要不要我帮你?
你妈……李敬面部憋的通红,慢慢的呼吸困难,缺氧过度,他有点无从下手,他算的是祁炀不敢动手,所以肆无忌惮,显然忘了,这货就是个人渣。
是不是离开五年,你就忘了我以前什么性子?祁炀抿唇,我给狗也是好脸色,我给你,你还不如它呢,你就是不要,那怎么办?我弄死你?
此刻左路跟蒋明博都在外面,两人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现在有多危急,靠着墙面说话,一直到室内爆出一声巨响,二人才恍惚之后一同推开了房间的门。
室内玻璃桌被踢翻砸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李敬被祁炀拖到了阳台外面掼在护栏上,李敬的上半身都陷在外面,一不小心就能掉下去,蒋明博和左路都一怔,上前就拽人。
喂祁炀!蒋明博抱住祁炀往后面扯,左路拽着李敬往上面拉,场面十分的危险。
哪知道这一会出这么大事,就知道有问题蒋明博才守着呢,天,这下玩大了。
祁炀……
别扯我。祁炀拿掉蒋明博的手,烦躁的看着他,蒋明博怕他是病发,紧张兮兮的,左路拽着李敬也同样看着祁炀,你没事吧?
他问的是祁炀。
祁炀下巴指了指李敬,问错人了吧?
当然没问错,祁炀病发才是最危险的,他们一直记得,后果严重。
不过看起来,好像还有理智。
李敬,我走了啊,你那话要是再说,我还这么吓你,说着,祁炀破天荒的对惊魂未定的李敬比了个wink,回头点点蒋明博的肩膀,你们玩,陪会他吧。
李敬直大喘气,魂都没了。
操天操地的,其实压根不禁吓。
祁炀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出门的时候还在笑。
一直到他回到车里,实在受不了了,主动跟吴展他们打电话,说了这么一件喜闻乐见的事,一伙人跟着笑。
李敬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几个人毁的一干二净。
笑声够狂妄,也够无情。
一家娱乐会所里,在夜晚气氛最燥的时候出了事。
六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您评评理……
被叫六爷的男人满脸大胡茬,圆润的脸蛋,啤酒肚跟怀了娃似的,穿着个汗衫,昂首阔步的走过来,大耳瓜子上去就抽对面的小男生,我评你大娘的理,咱们来这消费,是不是顾客是上帝啊?
小男生被一耳刮子抽懵了。
酒是不是你砸的?人是不是你得罪的?这他妈我小弟你小弟啊,我给你评理?啤酒肚的六爷蛮横不讲理的一张脸,小男生稚嫩的找不到话来反驳,只知道自己是委屈的,可面对这些社会上的家伙,他一个打工的又不敢多得罪。
我他妈真奇了怪了这地儿怎么尽招你这些不懂事的?六爷道:姓黄的来不来了?
让人去叫了,黄经理还没到,六爷您……旁边的小职工低声下气的说。
六爷瞧着这些个白白嫩嫩的小家伙,翻了个白眼,快点的啊,这钱算不清楚可别怪我砸场子。
结了。六爷刚落声另一道男音就接了过来,从走廊一角转进一个人来,来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面庞极其犀利,身型修长,手上操弄着一盒烟,声音低低的传进来,往这边走。
小男生回头张望,低声叫了声:哥……
去结了吧。男人到六爷面前站立,吩咐道。
六爷道:你说结就结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结您账上,男人操弄的香烟已经塞进了六爷的嘴里,非常恭敬的把烟给点上,微微低了声说:结我账上,六爷,这都不行?
四下无声。
片刻后,小男生道:哥,这不是我打碎的……
六爷说谁打碎的,就是谁打碎的,男人掀了掀帽子,我信六爷的人品,去结账。
男人身后的人纷纷动步去了。
小男生抿唇不说话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信我人品?六爷拿掉烟,夹在手里,对着男人说。
昏暗的灯光底下,看不太清男人的脸,但依稀辨别的出,帽子底下是张不错的颜,男人应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没必要让六爷记住,就是敬仰六爷,这都不准的话,那小弟闭嘴。
场面僵持一会,六爷低头看看手上的烟,笑了:姓黄的,得多招些你这样会讲话的,六爷伸手讽刺的拍了拍男人的脸,真像个人。
说完,他将手上的烟弹在了男人身上,星火滚烫,可男人到底是没动一下。
我们走。六爷掀了掀嘴角,撞了男人一下离开了。
等人走,小男生才吞吐的开口:哥……你……
男人偏头看着他,小男生不敢说话了。
衣服被烧了个洞,男人摸了摸,撇撇嘴,回去干活吧。
慕迟!黄经理来了!有人叫他。
掀了掀鸭舌帽,男人露出一双有神的双眼,再重新压低了帽子,应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