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慕迟说。
何宇对郑致尧道:怎么样尧哥?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你掌控的吧?
郑致尧望望他,何宇对他眨了眨眼睛,郑致尧反应迅速,不漏一点痕迹,是啊,你这朋友,我还真没法让他跟着我的节奏走。
慕迟茫然道:你们……在说什么?
何宇解释道:做实验,尧哥要重新做回心理咨询师了,所以拿你给他试试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尧哥是商人,现在打算吃老本行了,我们要开心理会所了。
慕迟明白了,应道:原来如此。
不过第一下试手就失败了,这还有什么可做?何宇看向郑致尧,尧哥,我看算了,都不能掌控节奏还怎么捞钱?不如咱们不开了。
也行,郑致尧很好说话似的,不开了,我看我也没那个本领。
慕迟被带进去了,直白道:不会啊,您说的都很准,我就是会乱想,而且对您一个陌生人,我自然要提防一些,这跟您的专业能力无关,是我自身的问题。
得了,不说了,太丢人。郑致尧笑笑。
慕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何宇,他们三人说了一小会话,都是些寒暄没营养的话,比不得和郑致尧交谈的那些,直到何宇提醒时间,他们三人才匆匆而散。
他心思太敏感了,而且防备心很重,郑致尧望着远处的一道身影说:他不会随意接纳别人的观点,他有很强的主观性,和一套属于自己的行为准则。
这种人,很难被带节奏。
也很难从阴影之中脱离出来。
和慕迟说话,他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竟然起不到一点儿疏导的作用,正是因为对方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体系,难以攻克。
这种人是典型的爱人难,放手更难。
很棘手的性子。
我就知道,何宇叹口气,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了,他这样的性子,我真不敢想如果知道真相会怎样。
你……为什么不直接提醒他?需要他各种旁敲侧击来疏导他。
我也矛盾,何宇说:祁炀是我朋友。
比起慕迟,祁炀和他的交情更深。
两个人都不适合被伤害,何宇不舍得背叛祁炀,又不舍得看慕迟受伤,他真烦恼啊,烦恼这两个人,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在一起,明明都那么喜欢对方,却还是舍得下手伤害。
可是再转念一想,祁炀的逆鳞,真的是触之必死,慕迟是第一个,敢拿刀对着他的人。
好乱。
按照他的性子,祁炀想弄死他都不为过,何宇现在有些后悔,他干嘛要深交慕迟呢?干嘛要多嘴和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呢?就和万肖,于晨他们一样,不管,只看,陪演,就好了。
为什么闹成这种地步?
算了,别管了,郑致尧道:不管怎么说,感情这种事最复杂,一切都是命定的安排。祁炀要怎样就怎样,慕迟会怎样就怎样,让它顺其自然就好,因果报应,自会轮回。
说的也是,何宇说:既然祁炀防我,那我不管就是,如果他铁了心要弄慕迟,什么后果,什么报应,他也早该有准备了。
对啊,郑致尧道:我们能帮到这就帮到这,尽人事,听天命。
何宇伸个懒腰,向郑致尧怀里一趴,啊……不管了,困了,走,回家。
你还困?郑致尧捏捏他的鼻子,今天十一点才醒,还好意思说?
我嗜睡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宇攀人身上,郑致尧人高马大的,抱着他也轻松,把他弄车里坐着,说:得,睡吧,老公我快马加鞭将你送到床上,他舔舔唇,然后上你。
何宇嗔道:尧哥,你要点脸!
闹闹腾腾一路。
欢声笑语是别人的。
漆黑的夜里,慕迟站在路灯之下,安安静静的,不出声,也不动,就这么站着,站着。
因为抓的太紧,更会有崩坏的可能。
迷茫,不安,失落,还有一点点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没有抓很紧,不是吗?他只是要求一对一,不对吗?如果这样也算紧,那么它早就崩坏了吧。
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就是崩坏的。
他还没有抓在手里的时候,大概就已经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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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