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祁炀伸手,似乎故意想要与之有肢体接触似的,因为慕迟了解祁炀,他真没这么有礼貌。
贺嵘握上了他的手,二人这个手握得就很有意思了,慕迟步颢和李敬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祁炀的手指微松,似乎只是轻易的擦在贺嵘的手面上,而贺嵘握着他的指尖却有明显的力道,嗯……有戏。
祁炀今天穿的格外的骚,放眼过去是没他这么扎眼的人了,慕迟本来是看贺嵘的,然后目光不知名的被祁炀夺走了。他仰头喝酒,露出修长的脖子,喉结都一瞬间变得诱惑,祁炀视线不离贺嵘半点,就像李敬观察慕迟那样有新意和深意,贺嵘同样的回给他一个值得推敲的眼神,二人就像干柴烈火,再加一点火苗就能熊熊燃烧。
所有人顷刻间成了背景板。
祁炀不能打扮,一装扮起来别人就没有骚的份了。
禁欲系黑西装,看的人口干舌燥。
之后他们二人再聊什么慕迟就听不清了,只见贺嵘当着人面单手攀附上了祁炀的胸膛,再往前,指尖一寸寸滑过他整齐的西装,挂上他的脖子。
艳,就是此刻。
他微微垫脚,在祁炀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不看他们,转身就朝舞场中央走了。
祁炀的手环着贺嵘的腰,神色迷离,充满挑逗和痴迷,让慕迟似乎看见了他往日的模样。
他没有来祁家时,没有进立海,没有认识祁炀之前,这就是祁炀生活的方式。
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比他艳的大有人在,他勾人的手段,比调戏他更加让人难以把控。
祁炀这个天之骄子,骄的可不止某一个领域,好似生来便有无数目光在他身上流转。
慕迟也不知觉的被吸引进去了。
像是一个黑洞。
不别扭?步颢说。
慕迟回头:别扭什么?
步颢道:没什么,你能很快适应最好。
李敬不知在什么时候撤了。
慕迟看看步颢,不由得问:你不是有对象吗?
步颢正在喝酒,轻声道:什么?
慕迟说:你为什么有对象还来这种场合?
你又是为什么来?
我跟你不同,我只是来体验体验。
你说老万吗?步颢说:呵,老是和一个人玩,不觉得腻吗?
慕迟道:所以你跟他算是分手了?
分手?步颢笑了笑,我还没听过这么清爽的词。
他道:依然保持联系,就像他此刻在哪个场子玩的正欢,身边跟着的是谁,都跟我无关,爽的是他不是我,他玩他的,我玩我的,谁也不碍着谁。
慕迟抿抿唇,和祁炀一样。
不,是这个圈子里,大概就是如此吧。
混乱。
诶,寂寞吗?步颢问慕迟。
他看他就像看一个涉世未深的小朋友。
慕迟看着贺嵘和祁炀越挨越近,眼睛眯了一些,漫不经心道:我不爽。
步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十秒之内,他们会接吻。
慕迟凝视着祁炀。
步颢算的一点儿都没错,甚至没用十秒,祁炀和贺嵘突然黏在一块,激烈的拥吻在一起。
步颢并不知道慕迟来这里是因为祁炀要向他证明什么,此刻他兴致勃勃的介绍道:有戏,他妈的隔这么久了还能钓上,不愧是祁炀。
慕迟牙齿摩擦出了点点声响,他藏在口袋里的手收紧再收紧。
知道吗,贺嵘是你哥看上很久没钓的,在圈子里难捞的很,跟你哥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今天不是你哥钓他,是他早就瞄准祁炀了,步颢抿口小酒,聪明。
这就是祁炀口中聪明而又妖艳的0,他比慕迟要带劲多了,慕迟自己都承认,他就是看着贺嵘迷离的那副神色都自愧不如,贺嵘的手在祁炀身上到处点火,然而祁炀又是技术娴熟无比,他们两人简直是绝配。
突然想打架。
慕迟转身过去,面对步颢,直白道:他们会不会上床?
步颢道:当然,都想钓对方,你觉得现在还收的住吗?
慕迟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头猛灌了一下,征服欲一下上来了,我能让他一秒钟收心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