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那鬼话骗别人去吧,慕迟是不愿意听他乱扯,伸手用力的推了下他的脑袋,烦躁道:起开。
祁炀从他身上爬起来,侧了下身,坐在了床边。
慕迟一手撑着床,一手被祁炀拉着,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祁炀就是看他笑,笑的淫/荡无比,慕迟索性连视线都收回来了,临了深深剜了他一眼,这才罢休。
祁炀看他站在那翻着衣服口袋,表情越变越莫测,他不由得问:你找什么呢?
慕迟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再继续翻着衣服去了,运动裤的口袋很浅,他将两个外套口袋摸了好几遍,祁炀就那么看着他,慕迟最后两手一松,问道:我们能回酒吧一趟吗?
万肖的场子刚散,许多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勾肩搭背的涌出来,祁炀带着慕迟回来的时候正碰上他们,何宇和几个人还清醒着,联系着人给大伙送回去,大厅里跟祁炀撞个正着,他乐呵的道:怎么回来了?
祁炀站在吧台边,何宇走过来,他抬抬下巴指了个方向,何宇看到慕迟正在一张沙发前弯腰找着什么,他道:丢东西了?
祁炀道:应该是。
说完看了眼他身后被人扶着的那些醉鬼,百无聊赖的说:栽了不少。
何宇也回头瞟了眼:老万灌的。
祁炀道:他心里有没点数?什么酒量逮着别人灌?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喝起来没个度,亏你走得早,他还指名点姓要和你拼呢。何宇说。
万肖早喝的不省人事了,此刻正被他那口子拖着,步颢一脸吃土的表情,恨不得把他丢大街上,被折磨的很不耐烦,最后真一撒手不管了,气的往卡台里一坐,一个人潇洒快活去了。
祁炀扯唇讽刺的一笑,跟他拼酒?他不喝死十个万肖?
颢子说什么没有?步颢一个人喝闷酒,祁炀一眼捕捉到了他,似乎心情不好。
何宇知道祁炀问的是关于他和慕迟早退席的事,便如实道:没,宝贝在他的场子上中招了,他能说什么?
祁炀点了杯酒,差服务生给步颢送过去,算是请个罪。
何宇道:你还给他灌酒?唯恐天下不乱?
祁炀不以为意,指了指步颢:他自己也在喝,我估计老万在场,他也没尽兴。
何宇还要再说什么,慕迟已经过来了,二人都看着他,慕迟跟何宇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转头问祁炀:走不走?
祁炀拎着车钥匙,说道:不走留着过年?
慕迟盯着那群人,他们能行吗?
喝醉了而已。祁炀说。
慕迟体谅的说:你要不留下帮忙?
祁炀道:我送你回去,你明天不还有事吗?
嗯,我自己打车。慕迟道:你留下吧。
祁炀拽住慕迟的手,当着人面说了句肉麻的不行的话:我不放心,我送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慕迟觉得他不可理喻,他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祁炀把他说的跟年幼无知的少女似的。
这会何宇算是听出来了,不耐烦道:得得得,你们都回去,这里我能摆平,ok?
他用一种不想拆穿你的神色看祁炀,深更半夜的,祁少爷非要尾着人家,能想什么好东西?
慕迟确实和祁炀以前玩的那些人不太一样,他可不是祁炀招招手就能和他滚个昏天黑地的床,何宇也算看出来了,敢情祁少爷是倒贴,成天粘着别人,找机会揩油的那一个,何宇刷新了三观。
只不过他心里想笑,慕迟不给上,他也就能过把手瘾,再怎么着慕迟也不会掉层皮。
何宇这老好人当惯了,其实也压根没多少事,他顶多就是叫几辆车,把这些醉鬼送酒店或哪儿去,不用他太操心,捡便宜这事,他是专业的。
出门后,祁炀才问:东西找到没?
不知道丢了什么,看慕迟怪着急的,祁炀随口问了句。
慕迟说:找到了。
他抬起手,手里握着一个白色的u盘。
这时候祁炀还不知这u盘里是什么内容,他也不是个好奇的主,慕迟不主动提他就没继续追问了,说了声那就好就带人离开了。
两人再次折回了祁家,慕迟这次没把人堵外面,而是进了门后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祁炀,生怕他不跟来是的,可墨菲定律也是神一样的准,祁炀真就没跟过来,当他看见慕迟回头异样的打量他时,少爷玩心大发,怎么了?
慕迟说:你怎么不进来?
祁炀道:你明天不是还有事?不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