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就好呀。慕迟假笑一下,然后正经起来,拨他的筷子,拿开。
祁炀收起了筷子,逗你玩的。
慕迟白他一眼,他是真的饿了,不跟祁炀废话了,任祁炀在一边自说自话,他可以理解为那是解释吗?
通知你一声,十分钟前,我帮你开了间房。
一直到这句话,慕迟才抬眼,停下手上的动作,开什么房?
祁炀解释道:你真的想回去面对祁国衷那张脸吗?
慕迟低眸,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杨森都来了,祁国衷必然知道了,加上今天他在立海对祁国衷的态度,一场训话此刻必定在祁家等着他。
他放下叉子,不吃了。
祁炀看他,没事,今天不回去。
那也不吃了,不想吃了。慕迟站起来,走出去几步,回头看祁炀,他还坐在那,慕迟又回步过来,伸手扯住他手臂,你也别吃了。
祁炀低头笑了声,起身将慕迟的手反手抓住,握在手里,带他往外走:走,开房去。
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有些话从祁炀嘴里出来就变味了?
慕迟表示,他真的只是不想吃了,想出去散散心,仅此而已。
两人上了车,祁炀倒车往外面开,他的车技是真的不错,慕迟可是连个驾照都没有,他好奇心突然起来了,一个个研究车上的按钮和组件,他伸手碰了碰,并没有随便动任何东西,还是很有安全意识的。
学车难不难啊?他问。
祁炀刚把车倒出来,就听见他问这么一句,他把车开上了路,回道:不难。
你什么时候学的?
今年一月份才拿的驾照,无证驾驶过一年。祁炀道。
慕迟拧眉:你还无证驾驶?
没事,又没跑高速。祁炀道,他还没成年就玩车了,祁国衷又没时间管他,他和几个狐朋狗友什么没玩过?说起来他也算是早熟的了,现在小年轻该玩的东西他都玩烂了。
你想学吗?我教你。祁炀说。
慕迟道:免费吗?
不免费。祁炀意味深长道。
那不学了。慕迟果断放弃这个不是天上掉馅饼的游戏。
说到免费,宝贝,你还欠我个东西吧?祁炀转脸看他,什么时候还?
慕迟偏头过去:你想什么时候?
祁炀作势考虑:我看今天就挺好,还不还?
车里沉寂一会,场面异常暧昧,升温的空间里,一声低哑的嗯声从慕迟嘴里飘出来了。
祁炀笑了,不确定道:你说嗯了吧?
嗯。慕迟低头,摆弄着自己的外套拉链。
祁炀神色越发危险,可谓是狼性。
这样的结束语很尴尬,慕迟找话题道:你怎么不问我原因?
嗯?什么?
原因。慕迟转头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和那人打架吗?
什么都不问,就这么陪他打架,助纣为虐,祁炀的脑回路果然和别人是不同的。
问那些干什么?祁炀道:打架就打架,都干起来了还问什么原因?
听着还蛮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慕迟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提醒了他一句: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好吗?
谁是青红?谁又是皂白?祁炀道:我眼里就你,和该死的一方。
慕迟没忍住,笑了。
笑什么?
慕迟摇头,没。
我不要你问原因,我也不想要你问,我只要你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我这一边,无论你以什么身份,这样就够了。
从电梯至五楼,酒店的房门被打开,两个人是拥吻进来的。
祁炀靠在墙上,反手将门关上,抱着慕迟,低头瞧着他,好不习惯。
慕迟仰着脸看他,很认真的问他:继续?还是停下?
没有停下这一说。祁炀按了下他的后脑勺,重新痴缠在一起。
慕迟的吻技并不合格,只是他这辈子都不需要合格,他只要主动,就能吊起面前这个人所有的激情。
良久,二人呼吸声交错,慕迟松开他,指了指套房里的一张椅子,去坐着。
他难得的热情,却之不恭,何况他是慕迟?祁炀没有拒绝的道理,他这辈子唯一不能拒绝的,就是这个吻技生涩,永不屈服的少年一个主动的邀请。
慕迟拉开了自己的外套拉链,他觉得很热,但并没有选择脱掉,祁炀长腿弯着,听从安排的坐在椅子上,慕迟脖子和脸庞都有红晕,他走过去跨坐在祁炀腿上,闭眼吻上他的唇。
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直到这个吻被祁炀掌握主动权,反守为攻,气氛越演越烈。
呼吸相缠之中,祁炀碰了碰他的脸蛋,慕迟的脸蛋白里透红,那抹红晕尤其漂亮,祁炀将身上的人一下抱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慕迟依旧保持环着他脖子的姿势,祁炀手指摩挲他的唇,暧昧不清: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