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骗婚……慕迟真的很受不了这个,他们胡来他没什么资格去评判对错,即使在当今同性恋也并不是被绝对认可的,会受到世俗的眼光和指责,过不了家人那关他可以理解,但是为了过关而去选择和女人结婚的他就百般膈应。
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今晚的nana给他上了一课,慕迟心窝子最软,他很难想象那么优秀的nana喝成那个鬼样子……
nana是成熟知性的女子,又是名校毕业生,她法语说的很棒,也因此二人比他人的交情要深几许,nana教过慕迟法文,慕迟教过nana音乐。
她向慕迟说过自己往后的规划,她的每条规划里都有她的老公,每次谈及她老公,她的眼睛都在发光,慕迟没有喜欢过别人,他不能理解那种光,他只能感觉到nana很爱他老公,但她老公骗了她,仅此而已。
车内沉寂良久,祁炀才回声:结婚?
慕迟重复:结婚。
行啊,祁炀道:你嫁我就娶。
慕迟脸黑了,鄙视的看他一眼,正经点。
我哪儿不正经了?
慕迟对他无语,他们俩哪有资格谈结婚这个词?因为什么而凑在一起的祁炀是不知道了吗?慕迟换了一种说辞:你会和女孩子结婚吗?
祁炀听得懂他的意思,就是想逗逗他罢了,这会才稍显严肃,不会。
慕迟眸子亮了,不会?
嗯。祁炀说道:对女人不来电,娶她们干什么?
慕迟琢磨的看着祁炀,心想祁炀有时候的三观真是正的让他没法反驳,可有时候又歪到了天边,后来他算想明白了,不是祁炀的三观时正时斜,是他一切都顺着自己来,他开心就好,和三观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你那朋友被骗婚了?祁炀问。
你怎么知道?慕迟诧异。
祁炀说:我不觉得你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慕迟对gay圈的认知,除非是被他强加给他的,他自己是不会主动去了解的。
慕迟靠在座椅上,无奈道:嗯,同性。
看出来了。祁炀说。
慕迟沉了一会问:能上诉吗?
祁炀:不能。
慕迟转头过来。
祁炀道:同性骗婚在法律上没有明确的规定,也没有相应的处罚,你往哪上?
那怎么办?慕迟心急,难道就这样……算了?
又不是你被骗婚。祁炀说:你问过你那个朋友,她怎么想?
她醉成那样,慕迟也没法问,我明天再问。
问出来再说上诉的事。
慕迟皱眉,你不是说不能上诉吗?
祁炀道:上诉当然会被驳回,没有让你走这条,同性骗婚没有硬性规定,不构成法律效力,除非是婚姻中有骗财或者其他非法目的才行,这属于诈骗罪,不在骗婚罪里。
慕迟摇摇头,她老公是高材生,有自己的事业,也没有骗财的必要。
祁炀:纯骗婚?
应该是吧。
那就挺难办了。祁炀道:就是想罚他是吗?
慕迟也不确定道:不是罚不罚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毁了nana的婚姻,总不能……
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别人家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慕迟不乐意了,搬出醉香那件事来反驳他的双标,你那朋友被打,关你什么事?
祁炀看着他,勾唇一笑,好吧,我说不过你。
慕迟不想跟他说,是因为你没理。
祁炀道:想他栽到什么地步?
嗯?
祁炀转脸过来,你那朋友的老公。
慕迟道:什么意思?可以上诉?
不上诉,走私了。祁炀道:问问你那朋友,要他身败,还是名裂?
说清楚了。慕迟看他打哑谜。
祁炀看他一眼,停了车,转过半个身子来,单手撑在慕迟的座椅上,靠近他,解释道:收集他出柜的证据,最好是照片什么的,要能看清脸的,两个人都要拍到正脸,尺度越大越好,看你朋友怎么想,只让他身败的话,索取一笔精神损失费,让他净身出户,如果不满意,那就把照片放了,让他名裂的方法可太多了,比如……
这是违法的。慕迟打断他。
祁炀说的正高兴,挑眉看他,哦?是吗?
慕迟拧眉,净身出户的这笔损失费他听明白了,可一不小心就是敲诈勒索罪了,祁炀这法子根本不可行。
宝贝,法律是有漏洞的,既然它保护不了你,你就得想法子保护自己,别人都敢骗婚了,你向他索取一笔损失费,怎么了?祁炀不以为意,知道吗,同性骗婚在法律上只能申请离婚诉讼,它不像重婚罪诈骗罪还能补偿你,在没有完善的刑罚出现前,你要是不想空手而归,就听我的。
祁炀长指捻着慕迟的碎刘海,眯着眼睛,给他出谋划策,你不是不甘心吗?不想就这么放过别人,那就玩玩他好了。
既然只是纯骗婚,说明你那朋友的老公根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其实是个gay,不管他为了脸面还是因为他家人,在圈子里这种人并不少,他们属于暗圈,并不希望外界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们最好对付了,明白吗?
你别说了。慕迟肯定,犯法的事情我不会做,nana也不会。
祁炀嗤笑一声,没事,你把照片公之于众,钱和名他总能失去一个,或许不小心两个都没了,祁炀笑笑,很容易的。
慕迟不肯,他只是想让那个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得到应有的下场,而不是用犯罪的方式去制裁别人。
祁炀挑眉,我帮你做?
那一瞬间,慕迟的眼睛都怔住了,知法犯法?
祁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如果让他不敢报警呢?
慕迟不镇定了,你想干什么?!
祁炀道:不干什么,放点血,封封嘴。
祁炀,你别他妈乱来!慕迟彻底炸了,跟你没关系的事,你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