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部生产的火枪数量有限,这些师部的非战斗人员,自然是没有配备任何的长短火药武器。
所以在此刻,他们现在手上拿着的武器,那叫一个五花八门的厉害。
什么长枪、长刀、扁担、菜刀、草料叉子这些玩意都有。
只是就算这样,这些人跟着自家副师长向前冲上去的时候,表情上也许慌张了一些,但是眼神却是无比坚定。
相对的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
一个又一个连队匆匆向着后面退了过去,与范猪他们擦肩而过。
一众战士们看着他们坚定向前的副师长大人,表情那是复杂到了极点;几乎已经提前预料到了,范副师长的结局。
而到了这一个时候,面对着身后正已经距离着不到两里,正死命抽打着战马全速冲过来本方骑兵们。
金人一方剩下的步军,在反应上也都各是有些不同。
其中绝大多数的金兵们,都是没命地向着左右两个方向跑开,试图避开了这些骑兵的冲锋路线,以免被活活地踩死。
但是还有很小一部分的金人步军,准备搏上一把。
博一个自己纠缠住那些宋人,让他们无法后退结阵,然后被本方骑兵轻易砍杀,赢得此战大胜这样一份泼天的大功来。
这不!当一马当先的范猪,将将是带人冲到了距离着那一门小佛郎机炮,不过只有十一二步距离的时候。
就眼见着一个金人千夫长打扮的家伙,带着手下二十来个亲兵甲士,刚好是翻过了那一道营寨边缘的土墙。
两人不过是眼神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地在嘴里吼出了一嗓子‘杀~’。
下一秒之后,双方就是带着各自的手下,向着对手冲了上去。
别看那千夫长身后只带了二十来人,可能够成为他亲卫的人员,无一不是身体魁梧,一看就是练习了多年武艺的精锐好手。
加上了每人的身上,当前都是一身上好的精细铁甲。
手上挥舞着沉重的大刀、战斧、流星锤等重武器;另外身上还有备用的长短刀、铁骨朵这些武器。
完全就是一个将自己,武装到了牙齿一般的架势。
反正他们虽然人少,可是二十来人冲过来的气势,反而是比起了范猪等人数超过十倍的队伍,看起来居然也是更强一些。
然而双方之间,在极短时间里就分出了的战斗结果,却是让人是那么的始料不及。
因为当时在迎上去的同时,心中连想都没有多想,范猪提着短铳的右手,抬手就是一枪招呼了过去。
瞬间之后,那一个金人千夫长胸口吃痛之下,原本正像是野猪一般冲过来的身体,就是一个剧烈的震动。
就连脚下的步子,也是变得踉跄了起来。
在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位置,发现了家传的盔甲上,居然被打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窟窿,鲜血不要钱一般涌出的时候。
这一个千夫长眼中出现的情绪不是恐惧,而是愤怒、一股巨大的愤怒。
他没有想到过,自己从六岁开始就每日勤练武艺,打磨身体,自问战场之上没有多少对手的自己,会吃上一个这样的大亏。
因此硬是忍着胸口的剧痛,提着一柄大关刀继续向前。
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劈死眼前这一个宋人大将。
只是在扣动了扳机之后,范猪直接松开了右手上的短铳,任由其向着地面掉落了下去;接着在第一时间里,又向着腰间摸了过去。
转眼后又是抽出了一柄短铳,再一次地扣动了扳机后。
让那一个金人千夫长的脸上,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棒子一般,脑壳向着后面大大仰起的同时,就是这么倒了下去。
当看了那一个脑门上多了一个枪眼,临死之前眼神之中,满是愤怒和不公情绪的金人千夫长一眼后。
在范猪的嘴里,满是嘚瑟地骂出了一句:
都是什么年代了,谁特么跟你玩肉搏~
在嘴里骂出了这么一句的同时,范猪这货的右手又是摸向了腰间,很快之后又是抽出一柄短铳,准备继续招人开火。
好家伙!在这货身上的短铳打完一柄又一柄,居然好像是无穷无尽一般。
之所以出现了这样一个情况,主要是范猪这货逼数还是有一些的。
知道以他自己的水平,在有限的这么几个时间里,就算天天不睡觉用来苦练,最终的近战水平也比不过对方一个小校。
更别说那些从小起,就是苦练武艺的将门子弟了。
所以干脆独辟蹊径,在每一次战斗开始之前根本不带什么刀剑,可是在腰间可是一口气别上了六把上好了膛的短铳。
这不、两枪招呼了出去,就将一个不知道练习了多少年武艺的将门子弟,轻松地放倒在了地。
若是换成了两人冷兵器搏杀,自己能不能撑过三招都是一个大问题。
而他这样做的唯一缺点,也就是腰间的负重太大了一些。
要不是他腰间的那一根腰带,是让人用上好牛皮特制的;不然这么多的火枪别在了腰带上,裤子都会被坠下去了不可。
在范猪开火的时候,他身边也有着好些支短铳,一一的被扣动了。
那是在范猪身边的警卫们,每人腰间的位置上,如今都是装备了两支上好膛的短铳。
有句老话说得好,什么人、玩什么鸟;不对!应该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警卫员们也在第一时间里,拿着短铳开火了。
等于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差不多十七八柄短铳被扣动之后,那二十来个金人的甲士就被放倒了一大半。
剩下几人在这么眨巴眼的时间里,就发现身边包括了将主在内的同袍,就被宋人轻易杀死后,心中也是慌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