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了使用重箭的弓手,黄桦弩的破甲能力自然是更强一些,转眼之后,最前面的三名辽军骑兵,嘴里就是惨叫着落马。
但是后面的幸存两骑,依然是死命地继续向前。
其中冲在最前面的一骑,在即将冲进两车缺口那一刻;面对着匆匆从地面爬起的玉米,才是扶起的盾牌。
以及地面上,那一具有些碍事的战马尸体。
这一个大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辽兵,双腿夹紧了马腹后、向上用力一提缰绳。
顿时与他心意相通的那一匹战马,居然是来了一个纵身一跳,直接越过了玉米刚竖起的大盾,向着车阵中跳了过来。
面对着视线中,犹如一座大山压过来的战马。
仓促之间,风车就是将手中斜斜竖起的长枪,锋利的枪头高高抬起了一些。
下一秒后,高高跃起战马的柔软马腹部,轻松就被锋利的枪尖刺穿了;同一时间里,松开了枪杆的风车,学着大鱼的作用也是向一侧翻滚起来。
再然后,风车差点没有被吓尿了。
因为中枪的战马,在低空中划出了一条短短的弧线后,直接砸在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
除了飞溅起了漫天的烂泥,劈头盖脸地打在他身上。
战马带上了上面的骑士后,一共足有八九百斤的沉重分量,将另一个躲闪不及的敢战士,直接就是压在了身下。
当时的风车,才来得及向着左侧的位置,翻滚出不多一点的距离。
在这一刻,他甚至在听到了一串‘噼里啪啦’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等于说只要他慢上一点,现在自己就要被压出一个粉碎性骨折了。
不过对比起了那一个同袍的战死,风车现在心中最为关心的事情,却是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
貌似又有着一两匹战马,在辽兵的抽打下对着这边冲了进来。
若是按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怕是这一处缺口很快就会被对手彻底打开;真要是那样,连战马都没有的他们,怕是连逃走也是一个奢望。
特么!死就死,但是老子临死前,也要多拼死几个辽狗再说。
想到了这样的一点之后,才是停止翻滚的风车,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咬牙也不行啊,天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的双腿发软得厉害……
……
对比起了大鱼、风车等菜鸟,现在心中那一个着急上火到了极点的情绪,玉米这一个老鸟,面对当前的情况还是十分的淡定。
无他!基于这货更加丰富的战斗经验,不认为情况有什么危急的。
又换一个说法,在他经历的战斗中,眼前的场面还不算啥了;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远远没到紧张和担心的时候。
按照他们的布置,两辆大车之间的缝隙,就只能容纳着一骑单独通过罢了。
在这样的一个地形中,辽人也就是在最先的一段时间里,拍打着战马撞进来的势头相当凶狠。
只要熬过了最初的那几骑,将他们杀死成为地面上的障碍物后,这些孙子们的马速一旦是提升不起来,那就是他们倒霉的时候了。
带着这样的一个认知,玉米扔掉了手上那一个宋军叫做‘立牌’的大盾。
右手飞快地往下,抓起了插在腰间的一柄铁骨朵,对着那眼见就要冲进来一匹战马扔了出去。
然后,都不看一眼自己的战果如何;反手取下了身后背着的一面单手鸳盾,向着车阵的内部退了过去。
表面上看起来,算是将这一处缺口,直接是让了出来。
可实际的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
铁骨朵这一种兵器,重量一般在5到10公斤不等;因为身上不能携带太多的原因,其实更多时候是被人拿在手里,当成锤子一样的钝器来破甲使用。
但是让这玩意扔出去后,杀伤力可是相当不错。
甚至在效果上,还能用凶残来形容。
这不!铁骨朵那瓜型的头部,在正中了马头的鼻梁位置上后,哪怕没有直接将战马击毙,也是让鼻梁骨粉碎的战马,当场就是狂性大发了起来。
一头就是撞上了一侧的大车,将自己撞翻在地。
上面的那一个骑士,没等落地就被二胖又是一投枪钉死。
这样一来,加上了之前被捅死的战马,辽兵战死的尸体,这一处车阵缺口哪怕没有堵死,也断绝了对手快速冲进来的可能。
至于辽兵降低了速度,慢慢地冲进来会怎样?很快就会知道了……
以上的情况描述起来相当墨迹,但实际上就是发生在极短时间里的事情而已。
等到大鱼捡起了一根长矛,风车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唐横刀,然后分别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死战上一场的时候。
发现自己的担心,好像是有些多余了。
比如说:又有一个辽兵骑士,不得不放慢了马速从缺口冲了进来后。
在他的马头,才是探出了车阵缺口的时候,二胖和另外两个手中端着长枪的敢战士,已经是大步地迎了上去。
当响亮的一声‘杀~’字中,三支飞快刺出的长枪,就已经分别刺中了战马的肚子,以及那辽兵的腰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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