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炀还是没架得住吴展的催促,去了公司。
他不走是因为不放心,他不放心把慕迟一个人放在家里,慕迟又不是不知道,就一直装睡,睡的挺沉的,祁炀也是看他挺累的,才迅速出了门,想尽快赶回来。
结果他刚走慕迟就爬起来了。
就怕他跑了,真可怜。
慕迟换衣服下楼去,亏得祁炀还是个人,没有把他锁起来,慕迟看了下时间,直觉告诉他祁炀会很快回来,他看他跟看犯人似的,那他就得做一个让人不放心的犯人,以免误了人的心意。
慕迟出门了。
祁炀坐办公室都不安心,整个的坐立不安,吴展站在门口,看他一眼,好几天没见了,他进门看他这幅样子,道:怎么了这是?
祁炀在椅子上坐直了,提笔就道:什么事赶紧说,签字的赶紧。
吴展笑了:我靠,祁总,你这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祁炀没空跟他打趣,吴展把手里的项目书扔给他,你的活儿,谁都帮不了。
祁炀翻了翻,心不在焉的,也就看了个大概,他有本事三心二意,这还能谈工作,闫旭又想干什么?
吴展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他想和鼎盛的老总结识一下,听他意思是想向珠宝方面涉猎,具体的他亲自跟你说,他知道我们跟严礼有合作,想让我们牵个线。
他自己约不行?
开玩笑,他约的着严礼吗?严礼架子大的跟什么似的,我们要不是有合作也不可能见得到姓严的。
严礼在珠宝界地位太高,看不上他们这些年轻小辈也实属正常,鼎盛和飞跃有合作,是飞跃的荣幸,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可以和严礼平起平坐,严礼跟他爸祁国衷比都要高出一个地位,哪有空理会这些小辈?
祁炀道:知道难还找我们?
他不也是没办法吗?他老子都出马了,人严总也没给脸,闫旭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借着合作的名头约一下严总,他大恩不言谢。
约是能约,但人出不出来我可就不管了。
你要帮忙?
当然不会白帮,祁炀道:我可是会讨债的。
吴展明白了。
闫旭这种身份,欠他一个人情,按照祁炀的性子,定能让他十倍归还,并且跟闫旭处的近些,对飞跃没什么不好。
有些位置很难分辨,说闫旭的背景高他们一头吧,他又约不出商界大佬严礼,说他们低闫旭一点儿的话,他们又能把严礼这种巨鳄给弄出来。
你说,怎么分地位呢?
其实又有什么好分?闫旭不过家族势力大,而飞跃只不过是几个学生创起来的风投公司,自然不比闫家的背景,闫旭欣赏祁炀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这里面,不就祁炀的家境能跟闫旭拼?
可拼来拼去,都是小辈们的攀比,真正的大佬从不计较这些,他们甚至根本不会低头去看小辈打架。
严礼啊,那真是一个传说级别的人物了。
说完这些事,祁炀埋头处理这些天落下的其他活儿,几天不在,有些员工就开始糊弄人了?
他把手上的材料扔出去,燥道:拿回去重做。
看都不看,可见结果多差。
吴展捡起来看了看名字,是个女员工,他叫助理进来拿出去交还了。
吴展道:你静下心,那么燥。
这么多事他怎么静下心?祁炀厌道:事儿逼。
吴展笑了:本来就是你的事,还闲麻烦。
祁炀埋头苦干,烦的要死。
吴展舔了下唇,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什么……你媳妇,回来了是吧?
祁炀抬眼,眼神如刀。
吴展忙道:我又没什么敌意,就问问。
祁炀埋头下去,不搭理他。
他就是连跟人分享他跟宝贝的点点滴滴都不愿意。
占有欲变态到不能想象的地步。
看他那样,吴展也不问了,改天登门拜访,他就得去看看祁炀这心上人到底何方神圣,把他迷的团团转。
忙了一天,祁炀完事就撤,一分钟都不多留,更别提吴展他们想跟他聚聚了,陆晓北迎面撞上祁炀,还没叫呢祁炀就一溜烟开车跑了,跟逃犯似的。
陆晓北道:他怎么了?
吴展鄙视道:人在曹营心在汉,叛徒。
陆晓北咬着棒棒糖,插着口袋,你说什么呢?
吴展道:没事,咱不管。
祁炀心浮气躁的,他知道人现在是他的了,但他不是不放心吗?中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他想他可能还在睡觉吧,结果一回到家,完了,丢了。
祁炀绕着别墅跑,把家里翻一遍了,慕迟手机没带,就在卧室里,他腾腾升起不详的预感来,现在更是守着空房使劲的后悔。
他就不该出去工作的!
他应该把他绑裤腰带上的!
他就这两个念头了,在别墅里大叫,没人应,怎么可能有人应啊。
他现在极度后悔自己没有锁门。
他是怕那样会让他心灰意冷,他是爱他,不是把他当犯人,他想让他感受自己是真的在爱他,认真的爱他,结果酿成了大错。
慕迟!他在别墅外面喊着,明知道不可能叫得到人他还是疯了一样跑着找他,他在四周寻觅,不见他丁点儿踪影。
明明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人,用了那么极端的手段才绑回来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以这种失误消失,离开?怎么能这么玩他?!他要怎么再去找!去哪里找!他不能没有他的!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