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跟柯文把东西拿进去,不知道底下的人走了没,反正他是没兴趣管他。
他跟柯文这两天跑了很多地方,上山下水的,玩的很开心,也买了不少东西回来,慕迟这里少太多东西,他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柯文见了什么都想买给他,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大包小包了。
累了。
柯文回到出租屋,一屁股栽在沙发上,然后仰着头靠着沙发,各种打量慕迟。
慕迟在他旁边转悠,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准备整理,柯文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连人给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慕迟跨坐在他身上,眨眨眼,柯文就这么看着他,然后手移到他的后脑勺,把他朝自己按,压上了他的唇。
纠缠一小会,慕迟推开人,两手撑在柯文身上,笑眯眯的:干嘛?
柯文烦躁,拨开他的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再来一次,不爽道:吃醋。
说完就把人重新吻住了。
慕迟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文哥也有吃醋的时候。
柯文把人翻过来压在了沙发上,气音沉重的喷在慕迟脖子里,他手也不安分,来回辗转,最后从慕迟身上下移,顺着他裤缝就往里面钻。
慕迟感知到他的动作,拿腿一挡,两个人也停下了亲吻,这完全出于本能,慕迟微红着脸看着柯文,这种激吻中突然停下后的脸,怎么看怎么有种欲求不满的错觉。
柯文跟他调情,以眼神交锋,他对视他,慕迟的腿就这么阻挡着,柯文盯着他,唇一勾,直接伸了进去。
嗯……慕迟躬了下身子,柯文的手很不老实,弄的他耳根火红,他攥着他衣领求饶:文哥……别……
柯文手上不停,一本正经对他说:亲我。
亲亲亲亲亲亲……
慕迟上去就亲,节操碎了一地,他抱着他脖子就胡乱的亲,阻止某人的手不安分,柯文放过他,又跟他重新咬在一起了。
热恋中的人,惹不起。
咚咚咚——
他妈的!
柯文郁闷了,转头看被敲响的房门,眸子颇为不爽,慕迟则格外的尴尬,他盯着柯文的下巴,然后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摸了摸耳朵,太烫了,他听着敲门声不好意思去开门,在原地站了会缓了缓自己。
柯文就看着慕迟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拿手扇了扇自己的脸颊,裤子也被扯下了一点儿,他重新系紧腰带,抬步出去了。
开门一看,外面的侯丁和一他不认识的人站着,慕迟道:丁哥,有事?
侯丁说:哦,找你说点事。
慕迟开了门,进来说。
侯丁连连摆手:不,不用进来,就会所那边的事。
慕迟站了回来,问道:怎么了?
侯丁摸了下后脑勺,为难的说:六爷来了,指名点姓叫你过去。
慕迟一怔:什么?
这事不该黄经理跟他打电话通知吗?怎么传侯丁这里去了?
侯丁道:是这样的,老黄他们现在正拖着人,他让我跟你带话,让你赶紧搬走,六爷怕是要找你事儿。
六爷这人这片谁不认识?为老不尊,恶棍。
慕迟都不用问,一下就联想到了,估计还是上次的事,其实大家都不太敢得罪六爷,他手底下的人都是蛮横不讲理混社会的一群歪瓜,就是会操事,找上谁,看谁不顺眼都有可能,何况上次慕迟跟他对上了?
让他不爽了,怕是来报复。
黄经理怎么不跟我打电话?
六爷人都到了,在会所等着呢,就怕通风报信看的紧,我都不知道他怎么通知上的,赶紧走,什么都别拿了,过了这阵风头再回来搬。
慕迟站着没动。
柯文也走过来了。
怎么了?
慕迟偏头,应道:小麻烦。
侯丁说:我话给你带到了,老黄挺照顾你,赶紧走吧,啊,下面有车在等。
不走了,慕迟出声说:躲着没办法,我去看看。
侯丁道:你他妈疯了!不能去,六爷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听我的,走。
柯文越来越疑惑,疑惑这六爷是什么人,却不疑惑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很容易推敲。
慕迟道:不是,丁哥,这事得平,黄经理没法摆平的,我走了会所肯定得遭事。
没事,这么多年老黄什么没经历过?听我的,他能摆平这事,你赶紧走!
他要真能摆平就不会连电话都打不出来了。慕迟转头就拿衣服和手机,匆匆收拾了就往外面走,柯文攥住他的手腕,我跟你一块去。
慕迟沉默一会,还是点个头。
两个人掠过侯丁就奔着会所去了。
侯丁跟出去,低声骂了句,然后嘱咐身边人,快点叫救护车。
是。
慕迟跟柯文跑的飞快,柯文边走边问他情况,六爷什么人?
一大佬,社会人。慕迟言简意赅:蹲过局子。
柯文收缩了瞳孔,明白了什么。
蹲过局子,社会人,大佬,听着就有料,不是把人弄死过就是到差不多弄死的地步,柯文没猜错,这六爷就是因为捅过人才进局子的。
蹲了好几年才放出来。
两个人赶到会所,会所里一群人堆在一块,有会所里的工作人,黄经理在其中,还有一派就是操事的六爷的人了。
黄经理看见慕迟的时候瞳孔放大,惊呆了,六爷看到他的时候则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