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瞄他一眼,没应声。
蒋明博道:真的,你可得控制住,不管李敬说什么,你就当放屁,别理他就行了。
祁炀敷衍道:我尽量。
蒋明博最怕他说尽量了,祁炀的尽量就是看心情,他感觉出来了。
小别墅里的狂欢,老远就听到了。
里面昏暗的光束真适合发生点什么,祁炀跟蒋明博进来,他四下里观赏后道:怎么感觉李敬一点儿没变呢?
蒋明博道:都没变,变的是你。
变正经了。
祁炀笑了下,跟着他后面进去了。
蒋明博跟别墅里的男男女女打招呼,打完了说道:祁炀。
祁炀本来自己站着的,就被叫来了,他不太乐意的走过来,当然,没表现出不乐意了,他面面俱到的,装的跟真的似的,哇,好多熟面孔,这什么,谭山吧?
他对面前的一男人道。
被叫谭山的男人道:少爷回来了,太久没见了。
是挺久,一会多喝两杯。祁炀道。
刚说出口就怔了怔,谭山也怔了怔,他都忘了,这个时候哪有说多喝两杯的,不都是说一会联系什么的吗?
果然,谭山道:喝什么酒啊,上床才是正道。
然后引的旁边的人一众笑。
以前祁炀会跟着说几句,不过现在他没表态,果然尬。
他跟着勾了勾唇,其实心底压根不觉得好笑。
李少呢?蒋明博先打探李敬在哪,怕来个突然袭击。
谭山道:他就没出来过,不知道在哪调情呢。
这时候有一女人过来了,没错,就是女人,你也只能在李敬摆的场子上见到女人了,双性恋不是浪得虚名,什么人都请,丝毫不避讳,那女人对他道::祁少,李少请您呢。
蒋明博提了提神。
祁炀露出一个你看,我没猜错的表情,他道:你们玩,我看戏去了。
蒋明博拽着他,我跟你一起。
别,祁炀道:没听说是请我吗?
蒋明博不是担心祁炀会被怎样,他担心的是李敬。
祁炀跟着那女人走了。
女人把他领到一间房前停下,这儿没别人,红衣女郎点了点门,说了声:就在这。
然后她向前伸手摸了摸祁炀的西装,手一路向上,还想靠近时,被祁炀攥住了手腕,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他声线极其硬朗无情,女人颇为尴尬,找错了对象,不过也是常有的事,这种圈子她早该知道的,只是想试试这男人是不是和李敬一样,是个双性恋,看来不是,可惜了。
她说。
祁炀松开手,女人从他面前离开。
他一个人面对这个房门时,露出一个期待的表情,就是有些戏被自己猜到了就不那么好玩了,他知道里面在干嘛,而且知道是谁和谁。
要不是,他给李敬跪。
推开门那一刻,室内就定格了,这是一间卧房,正中间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大床,祁炀顺着门开的弧度看,床上没人,他把门再打开一点,床的对面是一张长沙发,不出所料,入眼的一张沙发上,还有痴缠的两个人。
两个特别熟的面孔。
左路骑在李敬的身上,李敬坐在沙发上,两人上面穿戴整齐,下面就很不堪了。
祁炀哇了一声,故作惊叹,这就干上了?
这他妈就演上了?好戏。
李敬对他笑:怎么回事啊,我的女郎没告诉祁总我在干嘛吗?
她说了,我好奇呀,就想看看。
祁炀的话让李敬收了笑容,李敬没有嘱咐过女郎告诉祁炀,祁炀也不可能知道,所以他这什么意思?挑衅他?
左路茫然道:你什么时候跟人说的?
左路压根不知道李敬让人请了祁炀过来。
虽然现在不怎么联系了,可毕竟以前两人好过,当着祁炀的面和李敬做,是李敬,以前不怎么对付的人。
这也太……
李敬则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安排了,不好意思,忘了通知你,我也不知道能这么尴尬的撞上。
你也不知道?左路看着他,他离得近,完全看得懂李敬的意思,左路站起来,与李敬分离,站到了一边,提起了裤子,勒着皮带剜他一眼,没说什么。
李敬也跟着提裤子。
祁炀靠着门框,环手无辜道:不做了?我可以走。
那多不好啊,李敬说:你们以前不好过吗?这点脸我还是得给的。
祁炀低声笑了下,李少,太顾忌我了,我都多少年没回来了,你还在乎我怎么想?
毕竟你的人在我身下,我不得给前任点面子么?
理是这个理,祁炀道:关键得看这人是不是我的,圈子里哪有谁是谁的人啊?连个证都没有,对吧?
李敬笑笑,不应声。
左路走出来,到门前停下来,仰头看祁炀,祁炀低眸瞧着他,二人五年后真真正正的正视彼此,只是眼神再不一样,一个想解释,一个无所谓的神色,没有了曾经的半分炙热和不可分割。
曾几何时,他们说,他们是圈子里最配的人。
他们无不黏腻在一起,他们把所有姿势都用过,祁炀的热烈,激情,左路都看得到,怎么这种热烈一点儿影子都没有,也被时间抹掉了吗?
祁炀的眼神那么无所谓,就好像以前都是开玩笑的。
我不知道你会来。左路半天憋了这么一句。
祁炀没应声,静静的看着他,他得承认,他是有点儿不舒服,就好像被背叛的感觉,这是人之常情,加上他知道李敬在给他摆局,所以他不太想理他们。
我们聊聊?左路说。
免了,祁炀应了声,走进房间里,边走边道:我觉得李少更想跟我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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