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个冒,又不是绝症。
慕迟一听祁炀那鼻音特重的腔调就担心,手指敲了下他的脑袋,认真的,你不要命我要,你还跟我睡,传染我怎么办?
祁炀抱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按,你这么怕传染,我还非得让你跟我共患难了。
说着就往他脖子里亲。
一整天的思念,祁炀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加上生病,他脑子有点被烧糊涂了,他想把慕迟按进血肉里,手臂特别的用力。
慕迟拿腿顶了他一下,别玩了,你能不能听点话?
他亲的他脖子里痒痒的。
最后慕迟把他从车里拽出来,推他上楼,自己在楼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许媚这么晚还没睡,看见他在捣腾什么,皱眉道:你干什么呢?
慕迟看她一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医药箱在哪?
许媚答非所问,你生病了?
慕迟直白道:你儿子生病了。
祁炀?许媚往楼上的方向看了看,指了指一个柜子,在第二个柜子里面,棕色的箱子。
慕迟摸索过去,从里面翻出治感冒和发烧的药,他提在手里道:你去看看他吗?
许媚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嘴,慕迟把药递给她:你去吧。
他知道祁炀和他妈关系不太好,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这个时候许媚去看他,应该多少能缓和些母子俩紧张的氛围吧。
许媚接过药,穿着睡衣,裹着一件长长的棉衣,抬步上楼了。
慕迟回了自己的房间,但他一直坐着,注意祁炀房间里的动静。
祁炀根本没听话的乖乖钻被窝,他就在床上坐着,等着慕迟过来,当看到来者是许媚,他眉头一皱,不太和善,怎么是你?
许媚也觉得很尴尬,她自顾自走进来,不想去看祁炀伤人的眼神,怎么生病了?
祁炀没兴致道:冻着了。
许媚给他冲药,时不时看他一眼,躺着吧,别严重了。
祁炀没动。
许媚一向说不算他,屋子里有些宁静,许媚自己找话题,你跟慕迟挺好的吗?我看你最近都和他一起回来。
一个学校一个家,一起回来不正常?祁炀盯着许媚的身影,眼里幽暗一片,妈,你不喜欢慕迟吧?正好,我可稀罕他了。
许媚搅动药汁的手一顿。
怎么办妈?你是选择连我一起讨厌,还是和我一样喜欢他?祁炀道。
许媚哽咽了下嗓子,低眸不答话。
哦我忘了,你也不喜欢我。祁炀站起来,走到许媚身边,伸手握住了许媚的手,别忙活了,祁夫人。
无形的压力在她身边环绕,许媚闭了下眼睛,最后松了手,眨了眨眼睛,丧气道:我让他来照顾你,你别乱走动了。
许媚从祁炀身边离开,到房门前停顿了下,扶着房门,想了想还是说:我从来没讨厌过你,你是我儿子,祁炀。
她将那个名字重重的念了声,好像这样才能表现出她的在意。
慕迟还没坐多大会就被许媚叫走了,许媚交代了一声就回房去了,看她那神色,怕是两人相处的并不和谐。
慕迟进祁炀房间的时候,祁炀还在柜台边站着,他身子抵着桌柜,长柜上放着搅拌均匀的感冒药,慕迟抿了下唇进来,空气里一丝颓丧的气氛,相处的不好啊?
祁炀转脸看他,知道你还喊她来?
慕迟道:我只是想试试……
没得可试。祁炀不松口,你不必撮合我和我妈的关系,老实告诉你,一点用都没有。
慕迟道:是你不愿意吧?
没错,我不愿意。祁炀强硬道:我就当她死了,你最好也这么觉得,把我当孤儿看也没关系,我巴不得。
慕迟看他这么认真的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由得扯唇笑笑,你跟我抢什么身份?
祁炀抬头看他。
慕迟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过来躺着。
祁炀没动。
慕迟看他,皱眉道:傻了你?烧糊涂了话都听不懂?过来。
祁炀走了过去。
慕迟拽了下祁炀,让他站好,手往他皮带上一放,他今天穿的是挺有型的一身,类似工装裤的设计配条黑色的皮带很酷,慕迟抽掉他的皮带道:穿那么骚又去哪野了?
祁炀病情不重,自己闷着的时候觉得自己随时可能病死,这会又生龙活虎的,再骚不还是你脱掉的?
慕迟抬眸瞧了瞧他,手肘撞了他胸膛一下,上去,自己脱。
慕迟转步去端药,黑乎乎的药治都快凉了,他加了点热水,到床边把杯子递过去。
祁炀蹬鼻子上脸,你喂我。
慕迟将另一手的纸巾砸他脸上,无情道:滚,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