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铭紧收五指,神情暗了下来。
实中教练徐滔只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脸色平静,眼里却掩饰不住对那一记超远的三分投射的光辉,是的,那根本就不是常人所办得到的。
这他妈是人吗?nba也不带这么玩的啊。太可怕了,根本不是一个水准的。
没法打了,这还玩个屁,太彪悍了。
外挂一样的男人,立海还玩个死啊。杂七杂八的交谈声,大局已定。
这只是上半场,再来下半场就是只看立海被虐,做为立海的学生们他们不能忍受这么残忍的一幕,可作为篮球爱好者,他们不能放过观看赵毅然打球的机会,自相矛盾,却又迫不得已。
赵毅然打他们跟逗小孩似的,水准根本不在一条线上。蒋明博观望着球场,做场外解说:行了,败局已定。
一群人浩浩荡荡站起来。
走吧,吃饭去。到点了,一群人转身离开。
陈淼都没办法,其他人别谈了。
这记三分我是服的。
nba水准的大神来逗小孩了。
差不多得了。蒋明博喝住几个朋友,毕竟也是立海一员,这会儿才发现人群里没祁炀的身影,他回头一看祁炀还在原地,就叫他:少爷?
祁炀盯着赛场,赛场上的人逐渐散了,慕迟和几人都回到休息区和赫铭说着什么,他目光流转在慕迟身上,上下打量他,半晌后扯唇笑了。
起身,祁炀伸伸懒腰,活动筋骨,半场下来,腿蹲的有点发麻,他转转脚腕,再提步跟上蒋明博几人,从他们中间横插过去。
你干嘛去?蒋明博叫他。
玩。祁炀回了这么一个字就走了。
他的宝贝不开心了,他也不太开心。
裁判宣布上半场结束。
赫铭和几人说了很久的话,但是休息区很静,除了大家累的不行的心脏快节奏的跳动声,就只有赫铭自己的声音回荡。
行了,都打起精神来。赫铭拍拍手,叫醒混沌的一群人,吃饭去,心情不好也得吃饭,下半场还没开始,别绝望的太早了。
这时一个女生跑过来,通知道:赫老师,校长他们喊你们过去。
赫铭问:什么事?
女生应道:和实中的教练吃饭,球员们都要去。
有媒体在,立海这排面上得正,赫铭明白,只能拍着大家的肩膀,说道:听到了吧?别垂头丧气的,叫别人看笑话。
陈淼也站了出来,行了大家,结果还没出来,我们这样子算什么?提前认输?听教练的,先吃饭,下午接着打,到时候再说胜负的问题。
钟腾左边拍拍顾飘,右边点点慕迟,好了,都累这么久了,校领导请吃大餐,没有不去的道理啊。
校领导请的肯定都是好的,今天的三楼要好好消费了,冲这一点,他们也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往食堂走了。
慕迟一直站在原地,他提起椅子上的外套,转身走了,向着大家相反的方向。
慕迟?钟腾叫了声。
柯文回头看见他的背影,伸手扯住钟腾,理解道:没事,别让他去了。
钟腾无奈的回头,一伙人最后一批离开球场。
球馆里空无一人,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一点动静,直到球馆的门被人推开,慕迟带着外套走了进来。
他将外套丢在球架下,让它胡乱的躺在那,自己则将篮球筐都拉到了脚边,站在那里,拾起一颗球就投,一个接一个,咣咣咣的将球砸在篮板上。
没有办法投出球的感觉让他深刻体会到了差距和无力,一个人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快?会凌驾在持球人之上,似乎赵毅然完全知道他会怎么打球,传球还是抛投,上篮还是三分,他似乎摸的清清楚楚,只要他一出手就会被截断球权的感觉,让人无力。
不只是他,许多人都感受到了,就连队长和柯文的节奏也乱了,整个上半场他们都是被支配的一方,完全没有自己的战术,乱七八糟,行为路线通通被破坏。
根本就冷静不下来,还怎么打下半场?
球馆的门被推开,里面那人似赌气的砸着球框,一下下的,身影落尽祁炀眼里,他走进来,单手插着口袋,慢悠悠的移到慕迟面前,他知道慕迟在无视他,边走边出声调侃道:啧,我的宝贝不太高兴啊。
慕迟尽管投篮,不理他,祁炀也不生气,反而上前一把攥住他举起来投篮的手,反手将慕迟的双手锁到背后,篮球也从他手上滚落,祁炀握着他的手腕,手臂圈着慕迟的腰,向自己推近,两人身子紧贴。
祁炀低头啄了下他的唇,轻轻的一下,生气了?
慕迟低垂着眉眼,看上去很是冷淡,所以你这时候就别来烦我了。
祁炀笑了声,松开了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篮球,在指尖上转了几圈,谁说我是来烦你的?
说完,将球一下抛出去,慕迟本能接住,然后抬眼看见祁炀把衣服外套脱了,向旁边一丢,对他温柔的一笑:来,哥哥教你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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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质疑裁判是非常严重的,二次警告后将被罚下场,并且所在球队的替补队员都会受到影响,球员与裁判之间需保持和谐的关系,质疑裁判不可取,提出误判是教练的权利,球员只管比赛,公正由教练守护,一般比赛并不会太过严苛,只有nba等国际大型球赛会对此非常重视。
球场上必须遵守规则,以免被罚下场,而无处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