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氛围里,一触即发的场面得到了有效的制止,祁炀低头,没干什么。
他确实什么也没干,不是吗?还没有见血,不是吗?
那你拿刀干什么?慕迟追问,心中清楚发生了什么,大猫那些人够贱,祁炀这个人也够狠,出了什么事一目了然。
拿刀犯法吗?祁炀说。
慕迟道:杀人就犯法。
那不杀人,只见血,犯法吗?
慕迟盯着他,觉得祁炀就是有病。
刀子刺进人的身体里,你就是犯法。慕迟最后警告他。
祁炀道:所以我没刺。
手中的刀被高高的抛起,朝大猫几人冲过去,谁都不敢接这锋利的东西,都向后退一步,砸在了几人面前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祁炀勾唇一笑,运气真好。
说完,转身提步离开了。
红毛男忍不住了,就要冲出去和他干,大猫一手肘磕在了红毛男的腹部,这人哪里是他们惹得起的?刚才还有心情欣赏一下这种高质量的帅哥的琴姐,也是心中寒气满满。
慕迟瞅了那刀一眼,抿唇道:琴姐,退房。
琴姐还没反应过来,啊……啊?
退房。慕迟说。
你不住了?琴姐过来问,大猫也看着他。
不住了,我哥来接我了。慕迟说。
琴姐指着门,那,那人……是你哥?
慕迟点点头。
他开法拉利的,慕迟,你家……到底什么来历?
慕迟不愿意提及,就说:琴姐,先退房吧。
这钱我可不敢收,你要是不说清楚……
放心,不是黑社会。慕迟打断琴姐。
真不是黑社会的?琴姐眨眨眼,拿着慕迟的身份证,她犹豫不决,你哥真是……吓人。琴姐摇摇头,没法形容慕迟的哥,只能这么说,这就是她的真实感受。
那身高腿长的贵公子,看着就不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的感觉,身上透着一股子贵族的气质,琴姐虽然出身贫寒,可交际好,懂时尚,那一身名牌正品,哪里是小老百姓?
而且不是普通的名牌,是国际大牌。
慕迟身上就没有这种贵圈的感觉,和他哥那压倒性的气势也不能比,最主要的是慕迟长得也很好看,但和他哥的好看不是同一种类型,坦白说两人一点都不像,琴姐怎么也不能想到那人是慕迟的哥。
他就是跟大家开个玩笑。慕迟解围道。
琴姐啧了一声,我看可不像,你要是不来,我估计那一刀……反正你哥怪吓人的。琴姐抖抖肩。
慕迟扯唇笑笑,僵硬机械的笑,退房成功琴姐把身份证还给他后,他朝大猫看了一眼,也算是打个招呼了,抬脚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慕迟刚走,红毛男就扯着嗓子叫,大猫你拦我干什么?那人找死你看到没?!
你他妈安分点吧。大猫不想说话,坐在一边去了,眼睛盯着地上的水果刀,仍然心有余悸。
车里,祁炀正在等慕迟,慕迟先是把东西丢在车座上,再进去,他砸东西那一下,还带着某种小情绪似的,祁炀看着他的手机滚落在他旁边,盯着坐进来的慕迟看。
老手啊?慕迟边系安全带边说。
祁炀揣着明白装糊涂,嗯?
你这么不怕死,那天会怕我?白金那一刀,慕迟是担惊受怕却要强装镇定刺过去的,祁炀不一样,他简直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本人的角色,那么平静的样子要去刺人,慕迟不敢揣测这种人什么心理。
我只是不希望刀是你刺来的。祁炀说,看不出真正的情绪,慕迟盯着他,一点名堂都看不出来,索性放弃,你演技很好。
这是两个层面的夸赞,第一,他在白金是演,第二,他刚刚平静的神情是演,但琴姐否认了第二种,所以祁炀在白金,是在演他。
享受吗?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慕迟讽刺的问。
祁炀道:怎么说呢,也许我只是享受别人露出惊恐神色的感觉。
你真的不是变态吗?
这么说你男人好吗?
慕迟纠正:你还不是我男人。
我能理解为,你在催促我的行动?
无论你怎么理解,这一年,你都不能碰我。
无论你怎么否认,这一年,我都是你的男人。祁炀道:从三十分钟前开始。
游戏开始,就要遵守规则。
慕迟笑笑,转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