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走的挺快,这次他没有耗费时间,因为他不打算在家过夜,收拾好球服什么的他就打车回老杨那。
走在路上的时候,后面的喇叭声震天的响,这条道没别人,有也是祁家的人,慕迟回头就看见了那火红色的法拉利,艹,祁炀的车。
慕迟转过头就往前走,根本不理会那喇叭声。
祁炀烦躁的一直按着喇叭,这货跟聋了似的,祁炀一踩油门把车横到了慕迟面前,堵住了他的路,降下车窗就吼,你妈的聋了是吧!
你妈才聋了!慕迟说着扬起书包就砸祁炀,祁炀躲了过去,那书包砸到了车窗口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慕迟上前捡起书包,甩在身上就越过车身往前走。
祁炀艹了一声,不跟慕迟做口舌之争,把车驱动,追上慕迟,停在他身前,开了车门,上车。
这么远的路,这傻逼是每天这样走回来的?
慕迟没应声,就跟没听见似的,往前走了好远,祁炀的耐心被磨个干净,他踩着油门就追了上去,停下车也不说话,一推车门下来就拽住了慕迟的手臂往车里弄,慕迟重心不稳,被他拽的火气腾腾往上冒,倒退两步就开始反抗。
滚蛋!慕迟甩手,刚挣脱就再次被扯住了,祁炀发狠劲,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甩在车门上,捏着他的脖子,随时能拧断似的,你别惹我。
慕迟好笑的不行,伸腿就踹他,祁炀太高,他只踹在了他的膝盖上,惹你怎么了?
祁炀的脸完全黑了下来,慕迟的力道不小,而且是下了狠劲,祁炀低下头,看向膝盖处的鞋印,一双眼睛开始发红,上一个这么做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但是这一个……
祁炀抬头,抓着慕迟的头发就朝车门上砸,声音很响,慕迟的后脑勺传来剧痛,他有片刻的发蒙,感觉神经有点错乱,被人扯着似的,疼的他浑身麻木。
他甚至感觉到了后脑勺有东西在向下流……
慕迟神色不太对,但祁炀没有注意,阴戾着眸子,抓着慕迟,打开车门就把他整个的塞了进去。
慕迟用不上一点儿力气,他觉得视线有点模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祁炀开着车往祁家回,打开车窗透透气,慕迟老实的诡异,祁炀侧眼看了眼他,慕迟靠在座位上神色呆滞,祁炀想着是不是自己下手重了。
谁送你回来的?他理智回来了点,语气好了点,他不想对慕迟动手,这家伙总是挑战他的底线,一次又一次,是他逼他的。
没有回音。
祁炀转头,瞧着慕迟眼睛微眯,好像随时能昏睡过去,他一下踩停了刹车,捞过慕迟的身子就要发飙,你他妈是不是没挨够?
没等祁炀怒起来,慕迟就闭上了眼睛,往祁炀身上一栽,彻底没了动静。
祁炀傻掉了,盯着靠背上的血迹,他头慢慢低下去,伸出的手也有片刻颤抖,触碰到慕迟的头发,湿腻腻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惊。
他的手上红的吓人。
慕迟!他叫了一声,显然不会得到回应,祁炀几乎是瞬间握住了方向盘,掉头就踩下了油门,原本回家的路改成了奔医院的方向。
他本来是打算今天办了慕迟的,谁知道失手弄成了这种事,祁炀从医院下来暴躁的踹了下轮胎,给祁国衷打了个电话,说慕迟在医院里。
他没交代更具体的,有关于慕迟怎么会进医院,让慕迟自己交代,他爱怎么说怎么说,祁炀都无所谓。
反正没死人。
祁国衷肯定抽不出空来看慕迟,叫了他的助理杨森来,杨森来的时候慕迟还没醒,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是外伤。
祁炀把万肖和何宇叫了出来,两人一来就看见祁炀在路边抽烟,万肖调侃了一声:这是怎么了,郁闷啥呢?
万肖人壮实,何宇瘦些,两人晃悠着过来了,万肖看着也是个刺头,长着一张不是善茬的脸。
怎么说呢,这几个人里没有一个善茬。
祁炀吐出一阵烟圈,弹了弹烟灰,我把慕迟弄住院了。
一说完,何宇和万肖面面相觑,不能相信祁炀的话,反应过来后,何宇那个来劲,连连拍手,凑过来蹲在祁炀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祁炀,你是真叼啊,连你弟都打!
都知道祁炀下手狠,这狠劲在对自家亲人身上竟然丝毫没有减弱,何宇不得不佩服祁炀这舍得打自己弟弟的手段,刷新三观啊。
滚!祁炀拨开何宇的手,妈的烦死了。
他是不是跟你动手了?万肖问,否则祁炀对他弟那么来兴趣,怎么能把人弄住院?
嗯。
有种。万肖说,打就打了,多大点事,又没死人。
祁炀掐掉了烟头,将烟冲着街边的草丛里一弹,面色十分难看,万肖看他还郁闷,猜测道:是不是怕你爸那边不好交代?
不至于啊,祁炀跟他爸斗的最厉害了。
关于祁家那点事,尤其是祁炀和他爸之间的事儿,他们哥几个没有不知道。
何宇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站起身,环着手,他哪是怕他爸?你看他那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肯定是打算干什么呗。
万肖一惊,意味深长的问了句,真的?
祁炀站起身,在万肖一双求知和八卦的眼神下,毫无波澜的回了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