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然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席晏道:想说什么就说。
时安然道:能不能辞了庄予?
席晏有些意外,他问:为什么?
时安然咬了咬嘴唇,我觉得他的行为前后矛盾这种话放在席晏那里就是一揭而过的笑谈。他想了想说:我讨厌他总是跟着你。
席晏失笑,他趁着红灯的空档揉了下时安然的发尖,以后你不喜欢见他,我就不让他过来了。
这话明显是敷衍,他根本就没想过辞退庄予。不论偷欢那些风流韵事,单论业务能力庄予确实出众,短时间很难找到一个这么适应他节奏的人。
时安然还要再说,话头已经被席晏岔过去了。
昨晚食髓知味,时安然刚一踏进房门就被席晏顶在墙上,他略带薄茧的手指探入他轻薄的衬衫,如同电流经过浑身颤栗。
时安然迷乱之中一把按住席晏的手。
席晏低沉问道:怎么了?
时安然被这声音烫得发麻,艰难回答道:床上的话不能信。所以你得亲口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席晏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我说的什么话?
时安然有些扭捏,屋子里明明没有别人,他却怕别人听见似的附在席晏耳边道:要我。
席晏的眸子如同一团浑浊的墨,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睛。
席晏有些控制不住得笑起来,担心这个?
时安然偏过头去,眼睛又红又湿,他有太多疑问,如今只是冰山一角。
席晏停了动作,转而温柔道:宝宝,明天和我去个地方。
但真的来到那个地方,公证处三个大字他反而有些不认识了。
席晏本身从事法律行业,没少和这样的地方打交道,因此和许多人都是熟识。
时安然攥紧席晏的衣袖,叔叔?
席晏安抚般拍拍他的手,然后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填完了那张《公证申请表》,公证内容是席晏的遗嘱,遗嘱中席晏死后所有财产都归时安然所有。
时安然心里慢慢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他泪水盈满眼眶,你......你是因为要......才和我......
席晏挑了挑眉毛,失笑道:说什么呢。他抬手抚上时安然的脸,宝宝,我大你二十二岁,人生路上总是要先走的。这些东西将来你都可以自己赚,但我喜欢你用我的,即便我死了也是一样。你明白吗?
时安然只发出轻轻一声嗯,声音却带着颤抖,像刚出生的小兽低声呜咽。他说:你如果死得太早,我会把那些钱一把火烧光。
席晏哈哈大笑,到那时候就随你吧。然后他避开众人目光,悄声对时安然道:宝宝,以后这些话别再逼我说了。年纪大了,做小年轻谈恋爱的事有些力不从心。
嗯。时安然的皮肤白,微微有一点情绪波动就极易上脸,此刻已经满脸红晕。他点点头,同样在席晏耳边回道:叔叔,记得早点回来。帮我摸一摸,我有些难受。
坏了,压太久,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