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红袖就是这把剑的剑灵,萧子钦有一点懵, 但还是做出防御之势, 以防对方攻其不备。
你为何能拔出此剑?红袖抬眸,散发出自身魔气, 萦绕在萧子钦身边试探着。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竟也能拔出此剑?
对萧子钦来说,这剑上一世就是他的佩剑, 他早已将它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这会别人问他, 你为什么能拔出此剑?他自己也觉得很疑惑, 难道他们都拔不出来么?他是见过千兮拔出过这把剑的,后来他带着剑逃走了。自此以后, 除了自己, 便无人再碰过这把剑,自是不知,这剑是会认人的。
既然你能将它拔出,想必你也应当有过人之处。但是这把剑要想发挥出他真正的实力来, 那必然需要我回到剑中才行。红袖见他那茫然的模样, 心下也知晓对方对这剑竟是一无所知了。
少废话,这剑是师尊赠与我的, 便是我的了, 你快还与我。萧子钦伸出手, 从掌心中散出灵力, 就要把剑从对方手中吸过来。
红袖脚下未动, 挥了挥衣袖,便将他散出的灵力全数打散。
慕千兮都不敢断然说此剑乃是他的所有物,你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此剑我所铸,我为剑灵,又怎会是你的所有物?你想做这剑的主人,还得需我承认了才是。
他萧子钦想要的东西,何时还需要得到那东西的认同么?这红袖是怨气深重,魔气暴涨。但,他也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他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师姐。即便在二人交谈许久,都未曾醒过来,想必是被别人施了法了。
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场,若我赢了,你将剑还于我,你回到剑中,祝我完成完成今后所要做的事。若我输了,我任你差遣,命给你,也无妨。
红袖轻笑,笑他的不自量力。
你师兄季舒玄善且动不了我分毫,你又能耐我何?说起来,你那师兄,当真可怜至极,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么久了,却是丝毫不知,哈哈哈哈……红袖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来一般,竟仰天大笑了起来。
季舒玄是怎样的人,萧子钦丝毫不感兴趣。现下他只想收服剑灵,让她能为自己所用。
少废话,要么就将剑还我,要么就与我比一场,你敢么?
我要是都拒绝呢?她微微抬眸,向后退了几步:铸剑者的规定,认主的剑,只要剑将那人认做主人,铸剑者就必然不能对其下手。泣血剑认你为主,我不能杀你。但不代表,我不能将你废了。她眼中寒光一闪,周深的魔气也跟着暴涨起来。
既然剑都认我为主了,你为何不承认?萧子钦十分的不爽,他们二人谈了许久,皆为废话。
我身为铸剑师,自是要为自己的宝剑觅一位能配得上它之人才行。而泣血剑,乃我一生所铸最好的一把剑。你我三番两次交手,次次败在我手上,你又有什么资格做我泣血剑的主人?红袖目光如炬,看着萧子钦的目光满是轻蔑之意。
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和我比一场,这次我绝不会再输你。萧子钦皱眉,知道她是看不起自己,心中窝火。
哈哈哈……既然你这么想再输我一次的话,我就成全你,不过这次你若是再输的话,我就要留下你的双手双腿来做祭剑用了。我虽不能杀你,但,慕千兮的徒弟,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你。红袖眼中露出狠意来,仿若站在她面前的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好。萧子钦也不多言了,直接从窗外跳了出去。红袖露出一丝嗜血的笑,紧随其后。
萧子钦一路向西,与红袖来到了皇宫外的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间,萧子钦背对着红袖,勾了勾唇。
你说我三番两次曾败于你,那么这一次,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千兮这夜有些心神不宁,打坐时总是静不下心来。他以为他已经完全与这具身体融合了,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到底是原主本身就记忆不全,还是有些记忆只有他是无法忆起的?他的事,只有易浮沉知道,易浮沉又是原主的师兄,这会也只能问一问他了。
思来想去,千兮还是给易浮沉发了个传音符,将这里的情况一一告之对方,随后也将自己的疑惑告知了对方。
秋水堂离这里甚远,那消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传到的。千兮站在窗前,看着那杯乌云遮住了半面的月亮,微微的闭了眼。
师尊,你在里面么?有敲门声响起,肖琴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千兮缓缓的睁开了眼,挥了挥手,转过身来,那门便自里面打开了。
肖琴一手捂住肩上的伤口,走了进来,面色焦急。
师尊,师弟不见了,他是不是被那红袖给掳走了?您快去找找他吧!
闻言,千兮皱了眉头,这萧子钦总是不让他省心。
你且回去休息,我去寻他。说完也不等肖琴答话,便化作一缕青烟飞走了。
千兮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妖力和魔气,循着这两股力量,他在一处的小树林间找到了萧子钦。只是在他刚靠近一些时,那两股力量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只见萧子钦立于林间,头发有些凌乱。
萧子钦见了他,莞尔一笑。
师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