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子将背篓放下来,照着你的法子啊,这几日晚上都用艾草煎水给翠芳泡脚,她说泡了之后身体舒服多了,夜里睡觉脚也不凉,真的是有效果得很,家里前些日子割那些回去都用完了,我今天看到田埂上多就又来弄一些回去,真的谢谢你了呀娇娘。
陈娇娘听着也高兴,用这个方法是很有用,但是也要病人的底子好才行,孟氏的身子底子实在是不错,这么快就能有效果。
这有个啥?我就只是说了几句话,还是吴婶子费心了,要我说呀,那孙子也是时候来了。
借你吉言了,娇娘。
两人正说得开心呢,身旁突然有人插话,哎呦,割这么些草回去就想有孙子呀,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要我看啊,那就是自己的命不好,要不然就是坟头没长草,就该绝后啊。
这刻薄的声音一听就熟悉得很,陈娇娘回过身,一眼就看到了刘氏和陈玉兰从田埂上走过。
这母女俩应该是要去地里送饭,这会儿已经午后了,陈家的人就在不远的田里割稻子呢。
几日不见,还是那一副刻薄的嘴脸,陈娇娘一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吴婶子听着这话,心里哪能开心,放下镰刀就骂,刘氏,你这么尖酸又是在说什么呢?我招你惹你了,你就要诅咒我们家,我告诉你,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见吴婶的确是发脾气了,刘氏讪讪地闭了嘴,往田里的方向走了,边走还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要我说啊,这就是浪费力气,割这么些艾草回去有个屁用啊,怀孩子又不是靠着这些艾草,你家娶了个不会下蛋的鸡,那就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