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赵氏,陈娇娘笑着道,今日莫不是陈家人又出了远门儿,不然婶娘哪儿得空过来啊?
说罢,连忙让碧澜给上了茶,又给两个孩子拿了些点心瓜果。
赵氏笑了,可不是嘛,今日陈玉兰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解聘,老爷子怕他们去丢人,便一起跟着去了。
听说本来和镇上的卖鱼的谈的挺好的,人家肯出三十两银子的聘礼呢,昨日刘氏回来,在我面前好生炫耀一番,说我们秋桂以后嫁不着好人家,就只能配个庄稼汉,十两银子的聘礼便打发了,可把我给气死了。
陈娇娘宽慰道,婶娘何必跟她置气,咱们秋桂以后可是要许好人家的,聘礼多少不重要,关键是人得好,对咱们秋桂好才行的。
赵氏点了点头,这我也知道,女儿是我自己生的,哪儿能把女儿当成挣钱的工具,我又不是刘氏,以后秋桂过得好才最重要,她要是喜欢,对方就是个庄稼汉又如何。
这就对了嘛,那婶娘还有什么好气的?
我是气不过刘氏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瞧着心烦得很,把自己的女儿给卖了还一脸洋洋自得呢,就跟那不是亲闺女似的。
陈娇娘了然,笑了,她和王氏不都是唯利是图,只要能拿着钱,还管陈玉兰的死活?在陈家,陈天赐才是真正的小祖宗,人家可指望着陈天赐考了状元,好孝敬他们呢。
赵氏冷嗤了声,还考状元呢?那陈天赐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是被惯坏了,上书院念书每年交八两银子的学费,结果可倒好,陈天赐整天逃学打架,不学无术,打了人家的孩子赔钱都赔了十来两银子了,那些钱还是我在你这儿挖药材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