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辞看得气闷,终于忍不住一把把人拉进了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手机从南荇的手中滑落,掉在了沙发的缝隙里。
南荇的呼吸渐渐急促,情不自禁地回应了起来。
好半天,霍宁辞才松开了这个吻,惩罚地在她唇瓣咬了一下:很喜欢他吗?还这么用心给他投票?
南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抿着唇,努力想压下嘴角的弧度。
笑什么?霍宁辞又想亲她了。
你……是不是也吃醋了?南荇不确定地问。
霍宁辞愣了一下,矢口否认:当然没有,追星的女孩子容易疯狂,你可不许这样。
南荇嘴角的笑意淡了淡,好半天才道:也不算追星吧,我就是挺喜欢听他唱歌。
她换了画面,调到了霍宁辞喜欢的新闻频道,心不在焉地跟着看着,眼神却有点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宁辞瞟了她两眼,不由得心一软。
刚才不应该扫兴的,顺口夸两句也不会少了一块肉,南荇还能那么肤浅,真的喜欢那个小鲜肉不成?
他准备不着痕迹地挽回一下:这个人唱歌唱得好,开不开演唱会?
今年开过了,南荇想了一下,明年说不定也会有吧,他毕竟是专业歌手。
等他开演唱会了,我让人送两张贵宾票来,陪你去看。霍宁辞大度地道。
南荇飘忽的眼睛瞬间一亮:真的吗?
霍宁辞的心仿佛也一下子跟着明媚了起来:当然,你想看几场都行。
气氛重新轻松了起来,邵瑜送上了水果和牛奶,南荇则开始讲她今天在网上看到的新鲜事,她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尾音喜欢加上象声词拖长了,客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了她的眉眼上。
霍宁辞耐心听着,指尖一下下地缠绕着南荇的长发,好像就这样简单地坐着,都有一种醺醺然的温馨感觉。
哦对了,南荇忽然想起了什么,还记得那个越剧团的团长吗?周六剧团有一场下乡的爱心演出,他邀请我一起过去玩玩。
霍宁辞还没从那种醺然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那我就答应他啦。南荇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低头开始发消息。
霍宁辞这才回过神来,想反悔也晚了。
周六天气晴好,南荇一大早就来到了集合点。剧团团长姓刘,早前是剧团里唱小生的,年纪大了才从一线退了下来干起了管理。
刘团长很和蔼亲切,见了南荇就把她请到了大巴的前座,自己则一直在下面忙前忙后,先是把道具车反复检查了一遍,又去了乐队处理乐器的事情,最后还在大巴前清点人数。
总算开车了,刘团长这才坐了下来,鼻尖都冒了汗了,一边拿了个资料夹扇风,一边自嘲地笑了笑:霍太太,让你见笑了,这些年剧团的形势一直不太好,都是靠国家补贴和一些赞助维持,团里的后勤能省就省,很多事情我都身兼数职了。
南荇很是钦佩:刘团长,叫我小荇就好了,你能坚持把剧团办下来就很好了,我听说以前的剧团解散了不少。
是啊,现在很少人听越剧了,刘团长感激地道,幸亏有你们这些爱好者的捐助,霍先生这次就捐了不少乐器和服饰,非常感谢。
南荇怔了怔,心里陡然一暖。
霍宁辞从来没和她提起过这笔捐赠。
和从前一样,这个男人从来不爱夸夸其谈,却总是默默地为弱势的群体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
应该的,这是中华文化的精粹,值得我们细细品味,不能丢弃,能帮上一点忙,我们很开心。
能坚持下来的,都是凭着对越剧的真爱,刘团长感慨着道,三十年前,当时越剧在我们这一片风靡,学戏的孩子都是走后门才送到我们这里来的,可现在几乎没人要学了,学得好的孩子,有门路的都走了,拍戏的拍戏、唱歌的唱歌,有时候看他们发展的不错,替他们高兴,可是心里还是酸涩得很啊。
想点开心的事情,南荇俏皮地一笑,你看我不是还喜欢着吗?或许这次爱心演出,我们也能收获几个剧迷呢。
看我又钻牛角尖了,刘团长笑了,你说得对,爱一天干一天、传一个是一个。
爱心演出在邻市一个山村里,距离安州市大概两三个小时,还有一段蜿蜒陡峭的盘山公路。大巴上好多人都晕车了,南荇倒是没觉得难受,一直看着窗外的山景。
到了目的地下了车,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入目之处山峦叠翠、一簇簇的红枫点缀在一片碧绿中,令人身心舒畅。
停车的地方有条数米宽的山涧,清澈的山泉在山间潺潺而下,在平缓处汇成了一汪清泉,泉水清澈见底,南荇忍不住蹲下用手鞠了一捧。
汽车喇叭声响了起来,三三两两聚集在路边的人们纷纷避让,一辆高大的越野车停在了山涧旁。
南荇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从车门上下来的,居然是好久不见的景迟日。
作者有话要说:醋哥寂寞如雪,等着你们来评论里浪一浪,撒浪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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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蔺蓝(六)
两个人四目相对, 都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团长邀请我来的, 南荇狐疑地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
我?景迟日挑了挑眉, 我是这次爱心演出的主办方。
刘团长过来了,乐呵呵地介绍:小荇,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景迟日景总, 他长期旅居国外,今年回国后对我们越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正巧这里地处山坳,文化生活比较贫瘠,他就牵线搭桥, 邀请我们到这里来演出。哦对了,景总也给剧团捐助了一笔资金, 用来奖励对越剧事业有突出贡献的团员, 两位老总都特别优秀、特别有爱心,我能碰到真是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