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抽泣着推开他,丧气的想,怎么最近每次一次见到他都这么狼狈。
秦奕驰抓住谢桑的手,用手背替她擦眼泪,柔声哄着她,桑桑,检查结果还没出呢,他没事儿。
你别碰我。谢桑的情绪慢慢平复,吸了吸鼻子说。
他握着谢桑的手紧了些,黑眸里深深的印着如今脸上还有些泪痕的谢桑,不闹了行不行。
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谢桑慢慢站了起来,我们见不得人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她准备回大厅里找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的韩松诚。
秦奕驰知道,他不把邵晴解决了,桑桑会一直抗拒他。
他用手扶住了谢桑的腰,去哪里,我送你。
我朋友在大厅等我,我自己去就行,只是脚扭了又不是瘸了。她现在不喜欢他的靠近,连带着身上好闻的味道也变得讨厌了,把他的手拿开,自己走进了电梯里。
韩松诚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正看着手机里的什么文件,大长腿在医院还挺矮的银色长排铁凳子上,极其不和谐。
谢桑喊了他一声,他回头看见谢桑明显就是哭过的眼睛,错愕的说,你还好吧。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谢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送我回学校。
秦奕驰在桑桑下去之后,从另一部电梯里也跟着下去了,他的身影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冷淡矜贵的样子引得好多人侧目。
回了病房,邵晴正微笑着和谢梓韵说话,逗得谢梓韵一直捂嘴笑,看见他回来了,抬头看着他,奕驰,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秦奕驰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如同化不开的寒冰。
秦雄胜问他,最近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简单的汇报了几句最近项目的进展和人员的流动,秦雄胜点了点头,爸爸老了,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要交给你的。
我们能不老吗。谢梓韵笑着说,就连奕驰都定了婚了。
邵晴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秦诗玉意有所指的说,爸爸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弟弟,你孙子可经常说想你呢。
明天带过来陪外公玩儿。谢梓韵对女儿说,我们也想他了。
查房的护士来了,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进来给他测血压,然后重新把吊瓶里充满了液体。
而韩松诚把谢桑送到了学校门口,把医嘱给她重复了一遍,好好休息,少运动,过一个月就好了。
行,今天谢谢啦。谢桑下车之后冲他挥了挥手。
嗨,咱哥俩谁跟谁。韩松诚关上车窗,踩了油门,走了。
因为谢桑踏着拖鞋,走得一瘸一拐,所以一路上有不少同学看见她,都问了几句。
天已经快黑了,她回到宿舍看见舍友杨月也在,正一边吃着炒饭,一边看着综艺。
当初学校安排宿舍的时候,普通宿舍住满了,就把她们专业的女生安排在了研究生宿舍,两个人一间屋子。
两个人住一起好在人少,清净,宽敞。坏在如果两个人关系不好,那宿舍关系就全完了。
好在这四年,谢桑和杨月处得很不错,杨月是南方女子,却不像是南方女子那般娇小可人,高一米七九,长得挺漂亮,为人豪爽。
当初谢桑问她为什么没谈过恋爱,杨月叹了口气,说从初中起她就比身边的男生们都高,那些人都尊称她为大姐,时不时还散她根儿烟,说,今天我们出去打群架,姐您赏个脸去撑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