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月狐凄美的笑:月神创造我花费心思最多,她找来最美的神玉,以月华蕴养无数日夜,其实是想送给日神的,但她捧着我,一刀一刀的刻,刻出我的眼睛,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的泪水,她的泪,是我的誓言,我发誓,终有一天我会让她不再流泪,让她幸福的笑。
她雕刻我时一腔情丝倾注,我凭生所起之情丝也全是她。
可是,她的情丝不是他。
月狐笑得温柔缱绻:生与死,我都要追随她。
夜溪莫名来了句:你不怀疑你对她的爱,只是因为她赋予你生命吗?换个别人创了你你便爱上别人了?
月狐莫名其妙:我的心怎会骗我?爱便是爱。只有她,没有别人。你个小孩子没有经历情爱不要故作看透世事,小小年纪如此老气横秋怎么要得,生来一场,便是执念,便是奉献,便是我乐意。
瞪她一眼。
夜溪摸摸鼻子:好吧,这就送你去。
微微一顿: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比如,给朋友留个遗言什么的?
咦?临终关怀吗?如此周到?
月狐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都要死了,顾不上别人。再说,他历来冷情冷心,与别人没什么值得惦记的交情。
等等,有个人
月狐犹豫了下:你,能帮我捎话?
夜溪笑笑:你先说。
茶爷,你认识的。
夜溪微笑,提醒你的就是这个呀。
你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吧,告诉他,以后再不相见。月狐说得很干脆,没有不舍也没有不耐,既不温情也不决裂。
唯一能想起留遗言的人,却是这样的态度,这是无情还是有情?
月狐:我的情都是我家月月的。
月狐接着道:你与他说,他帮了我很多次,我记着他的情,现在我死了也没什么回报的,我的洞府,他知道的,尽管去拿。还有——
祝他以后别再遇见我这样的了。
夜溪点点头:我这就送你进去?
快快快。
不管是雷劈还是火烧,他都准备好了,他一定早早熬过去,比日神更早遇到他家月月。
月狐被鬼差带走。
天狐恍恍惚惚,他,对自己,没一句要说的?
被推了把,回神,苦笑。
我没什么心愿,这辈子了了便是了了了。我能给你的你自己也能拿。有没有下辈子我也不在乎。我也作恶不少,该怎样清算怎样算吧。
夜溪玩笑道:不去追随你家日神大人?
天狐笑着摇头:我已竭尽所能,以后——‘我’不复存在,前尘旧事莫再提。
老鬼:就喜欢你这种安分的。
直接送去石磨山,全部磨成魂水。
夜溪群聊里问容无双,需不需要用到天狐。
父子三个商量来商量去,觉得没必要了,因为天狐一族死伤不少,天狐老祖宗都死了,剩下的成不了什么气候,便拒绝了。
于是天狐一脸从容的被鬼差带走。
留下一片半生半熟的肉,夜溪再度加工一下,一个人吃饱。
你们真不吃啊?夜溪觉得自己用蝶落烤肉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只要不认为这是在烹饪,肉就不会炸。
五个大男人一言难尽的看着她,肉看着是不错,闻着也熟了,但——那个味道,有些怪怪啊。
你真的吃不出来?刎见她吃得香,实在忍不住以身犯险,呸的一口吐出:并不好吃啊。
夜溪咀嚼的动作一顿,接着加快,转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显然,大家味觉系统并不一样。
吃完擦嘴,夜溪才转回来对着某个地方招呼。
出来吧,都知道你在。
空气一扭,茶爷出了来。
低头来到蒙田身前,跪下磕了个头。
夜溪惊讶:哇,原来你这么好看呀。
茶爷不是那个糟老头子样了,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挺拔如松,俊秀如枫,成功让夜溪眼前一亮。
看着那熟悉的眼神,刎禁不住想,这人该不会将人扣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