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勿幸还真不幸,不知背了多少锅呢。
夜溪:下去看看。
地火引到地表分成细小若干股,从地表到地底火道越来越宽阔,一开始用了遁地符,很快找到大火道。
名勿幸嗅了嗅,眼神一晃:似乎…有些熟悉。
但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随着越发深入而越来越浓,直到——灵光一闪!
焰心!
咬牙切齿。
一个跟我很不合的火精,我知道了,那个该死的焰心一定是发现我偷去了起霞峰,故意弄坏名轻云的七星剑,栽赃我。一定是!名勿幸恨得牙痒痒:我这就去弄死他!
要往上跑。
夜溪拉住她:你知道他在哪儿?
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这会儿一定在他的小石头窝里窃喜呢,我去抓他。
等等,你这样直接跳出去质问,他不认怎么办?
名勿幸一堵,是啊,平日里火精都是在地底钻来钻去的,万一焰心说自己只是路过看了看,或者,是前一日两日三日路过留下的气息呢?
夜溪:咱们还是偷偷去,想法子让他自己承认。
名勿幸只得暂时按捺下,带着她们从地底过去。不愧是以火为家的器师,在地火里如鱼在水里般畅游。
名勿幸解释:我家火精很多,都是一代代养下来的,有的是外头寻来的,也有的是老火精到了一定修为分出新的来。因为我们名家人天生亲火,我们跟火精就是亲人,从孩童时就跟小火精玩在一起了。
情绪忽的低落:说来,我童年时第一个朋友就是焰心,我和他一起长大,别的小孩来了走走了来,因为我的体质,我也不想拖累别人。焰心却始终与我在一起,他说他不是人,我克不着他。
本以为可以一辈子做好朋友,可突然有一天,他不理我了。
名勿幸红了眼圈:因为明勿忧。
我只有焰心一个好朋友,但焰心又热心又活泼,我们一辈都很喜欢他,所以,他有很多好朋友的。里头他和名勿忧关系最好。
名勿忧大我几岁,是我堂姐,又温柔又善良。我很喜欢她,起初她也找我玩的,但——
名勿幸苦涩:是我主动远离,几次三番她来找我,都被我连累的…不好,最后一次——
小姑娘的表情自责又痛苦。
那次,家里带我们一群小辈去另一界采天火,是一轮考试,通过了就有资格自己开辟器房,自己挑火脉,很重要的。我特地跟大家提前打了招呼的,让他们都离我远远的。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天火,其实是找长有巨木的高峰,等待雷霆落下时,击在木上,点燃的火。越是品质上乘的天火出处,越是危险。
那时我怄着一口气,一心想采到最上乘的天火给爹娘长脸,瞒过长辈潜到雷霆最密集之地。
天火降下,我去采,名勿忧突然出现…
名勿幸久久沉默。
她的脸毁了,面目全非…因为我。
苍枝问:为了救你?还是她抱了如你一样的想法才过去的?
名勿幸缓缓摇头:不知道,当看到雷霆击打在她脸上的那一刻——我懵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一直浑浑噩噩,直到焰心找来。
他骂我是个灾星,是我害了名勿忧,要杀我。
又是沉默,想到那一幕,名勿幸仍是无法接受,愧疚又委屈,转过身擦眼角,平静下,转过来,又回了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是我和名勿忧的事情,关他屁事!杀我?他有什么资格?名勿忧毁了脸就要我的命偿?况且,我爹我娘我爷爷当即大笔大笔灵晶给她换了无数好药,不但把她脸养回来了,还给她泡了一身冰骨玉肌呢。看名家哪个女的有她那么白熏不黑的?因祸得福,感谢我吧!
所以,算下来,名勿忧只是痛了一场,得到了更加的美貌和更加健康的身体,还有她家时到今日仍在的愧疚,还还有这些年爹娘故意给的好处。
自己呢?
被所有人谴责,失去了唯一的好朋友,并被唯一的好朋友憎恨追杀。
这种痛苦和绝望又有谁能体会?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人家是爱呀(一更)
三人听着名勿幸的故事,并未义愤填膺,对视一眼,频频点头。
名勿幸:你们什么意思?也觉得我该死?
空空哈哈:你个傻瓜,人家分明是爱着名勿忧啊。
爱?
名勿幸一呆,焰心爱名勿忧?爱?爹和娘那一种?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不是爱怎么解释一个好朋友只是受伤还是可以修复的伤却把他激得要另一个好朋友的命呢?这是爱情啊——夜溪啧啧:典型的——你敢动我心爱之人一根头发,我就要你的狗命!
啧啧,姑娘,人家是爱,爱啊。你一个小朋友当然抵不上人家心爱人的头发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