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确确两人都不能乱跑。
这是保护仓禹,也是保护他们自己。纯正神族血脉里流淌的力量不是下界天地能承受的,随便他们跑一跑,打一架,秩序就会崩乱,仓禹早自爆了。
即便有神族的封印手段,但绝容不下第三只,更遑论是比他们还厉害的东西。所以,你下头那小伙伴,不是神族,更不会超越神龙凤凰。
但——但你都进不去——
竹子勾起嘴角,冰凉:等神剑成了,我劈给你看看?
强力破除他不是不会,但对此间伤害太大,这里,是他不挂名徒弟的老窝,能不动就不动,况且,下头那小东西与夜溪关系也不差。
夜溪:那你方才点头不是它厉害的意思?
某种意义上,很厉害。竹子勾勾唇角:连我都不能轻易进去,假如你带它在身边,很好使的乌龟壳。
用来做防御再好不过了。
夜溪:
原来是这样啊,想到某种可能——
嘶,你该不会盯上它的防御力,想把它炼到神剑里去吧?
竹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
夜溪肃了脸:不允许。它是我的小伙伴,不是武器。
当树洞当了这么久,感情早有了。
竹子:你不去找他们俩?
夜溪拉着他飞:快走。
竹子微微抿了下嘴,呵呵,还舍不得啊。
又往回看了眼,勾勾嘴角。
地底深处,小石头动了下。
飞了好远,夜溪才问:他俩在哪儿?
竹子:自己找。
夜溪:可不可以不幼稚?
竹子:不是有心灵感应吗?自己找,找不到再跟我去游历。
死竹子是不是在生气?又闹的哪门子脾气?
夜溪撇撇嘴,当真感应起无归来。
‘无归,无归,你在哪里…’
某处桃花源,名叫新龙的年轻男子忽然捂住胸口。
新凤:怎么了?
伸手扶了他一把,彼时,两人皆站在参天大树的横枝上,距离地面几十米。
掉下去虽然摔不死,但很疼的。
新龙拧着眉,按着心脏的位置: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新凤扶着他搁在树杈间,自嘲:可不是忘记了嘛。
不知前尘来处的,忘得可干净。
不,不是,我好像…要想起来了…
男人的凤目瞪得大大:想起什么了?
想起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想起…想起…
听不见的呼唤来自遥远的天际,又仿佛从心底钻出,在脑子里炸开。
‘你在哪…’
哪里…
无归…
无归…无归…无归…
脑中一痛,破土而出。
无归。轻轻吐出两个字,站直了身体,欣喜而笑:我,无归。
新凤呆呆看着与前一秒截然不同的同伴,意气飞扬,脑门上一层细汗都格外的生动。
随着无归两个字,被封印的记忆如火山喷发。
无归哈哈大笑: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