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下,等着人就走。
骨架是她的精神体,受到重创她也会感觉到疼的,不过在蛇王觉察到这一点的时候,很贴心的控制了力道,击败她的同时让她感受的疼痛控制在被针尖轻轻一点的程度。
这让夜溪特别的沮丧,这样的体贴,也只有宝宝身上体会过。
但——这是对手啊!对手之前也是陌生人啊!
闲话:你对任何一个陌生人,不分敌友,都这样善解人意吗?
蛇王动了动,脑袋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慢慢开口道:我可不善解人意,只是…看着你这么鲜活,不舍得。
鲜活?
夜溪愣住,天呐,用这个来形容一只丧尸王,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明白:不舍得什么?
蛇王:不舍得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
夜溪更不明白了:你正经不该是吃了我吗?舍不得生命消失?是造物主的悲悯吗?这可真是——想不到。
紫色竖瞳弯了弯,似乎在笑,可声音里却是寂寥:不是悲悯,是羡慕。
羡慕?
羡慕什么?
可不论夜溪再问几遍,蛇王都不开口了。
羡慕你的自由,身为一只木偶,心地倒是不错。
淡淡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是竹子。
蛇王猛的做出攻击的姿势,紧紧盯着从天空的裂缝中侧身出来的青衣人。
竹子手挥了挥,四周景致没有变化,风却停了。
空间封锁。
夜溪看看蛇王,再看竹子。
我们玩得很开心。
竹子淡淡:看到了,是你觉得开心,别人无聊吧。
…它很好。
确实,不然能陪你玩这无聊的游戏这么久?
夜溪磨牙:那也是人家乐意的。
这倒是,蛇窝里难得蹦跶进来个小蚂蚱。
…瞪眼:哪里吃了气朝我撒?
竹子一哼,他会说因这条死蛇貌似抢了只属于他的工作而不爽吗?
特么的一条死蛇而已,做个屁的指点小辈的碍眼姿态。
夜溪莫名其妙,这黑的哪门子脸?下一秒见他忽然抬胳膊,手心对着蛇王,大惊。
哎,等等——
蛇王的身形虚化成一道沙,还维持着警戒进攻的姿态,哗一声塌了,细细碎碎的沙落入下方高山,再难寻回。
夜溪怒:你又发什么神经!
竹子绷着脸,也瞪她,眼里淡淡的怒意可比她有气势多了。
当即夜溪就怂了。
我,我是说——
眼前场景一变,置身一片沙漠中。
是炼狱的沙漠小空间。
十条大蛇在沙地里盘着,看着同一个地方,包括方才貌似被竹子弄死的冰蛇王。
夜溪懵,眨眨眼:什么意思?
竹子:呵、呵。
这两声太冷了,空气都掉冰渣了。
夜溪果断扑倒抱大腿: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不相信你。
还有下次吗?
绝对没有!夜溪举起左手发誓:就算你推我下地狱,也是为了我好。
竹子冷笑:说得好像地狱不欢迎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