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的爹!
再看看他家的老东西!
人比人得死!他回去就弄死老东西!
不要。凤屠恶声恶气。
鲛王一愣:若是鲛珠不够,那我还——
一道闷声,鲛王一手捂在腰侧,蓝色血液流入海水,瞬间长出美丽的海花,海花盛开凋谢,花瓣变成了鱼,摇曳在鲛王身边,轻吻他的伤口,伤口愈合。
凤屠黑着脸揭了鲛王一片鳞,左手执鳞,右手食指中指一并,在鲛珠上一点,带起一条青色刻画在鳞片上。
手指一顿,收起,不耐:一片鳞足矣。
鲛王完全没预料道,惊喜又感恩:多谢大人。
王子燎呜呜呜,快把鲛珠收回去啊。
鲛王收回鲛珠,腰间缺失的鳞片又长了回来,看上去嫩嫩的颜色。
凤屠一甩头,指夜溪:这个人情算在你头上。
鲛王看向夜溪,欲说什么。
夜溪托着手里的东西掂了掂:这个就算还了我对你们的人情。对鲛王说完又对凤屠道:咱们的另算。
凤屠鄙夷:几颗泪,你也看得上。
夜溪手里,一捧全是王子燎方才流的眼泪,无色透明的钻石一般。
来,再给姐姐哭几滴。
王子燎被鲛王解了禁制,瞪眼,哭不出来了,鲛人的泪很珍贵的好不好。
一只手摸到他腰侧,狠狠一拧。
啊——
一滴又大又圆的泪水落在海里被夜溪在下面接住。
咦,这一颗怎么颜色不一样?
夜溪对着阳光眯眼,微微的蓝色在闪烁。
因为——那是我的怒气!王子燎那个恨啊,这女人下手太狠了,肉都被她拧掉了,起了个大水泡,真的起了,真狠啊。
夜溪嘻嘻笑:这颗圆,我要做成额饰。
鲛王和蔼道:你喜欢这个回头我送你些。
夜溪惊奇:鲛人很爱哭吗?不是天天傻乐吗?
鲛王看了王子燎一眼,笑:那几个追着王子跑的女孩那里,多的是。
好吧,单相思的少女流流泪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对凤屠真诚道:谢谢你啊。
凤屠一哼:你欠我一个人情。
夜溪笑:好说,你吃了我不少好东西了。
凤屠一噎,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他反欠她不少呢?
鲛王亲自送他们上岸,凤屠默默松了口气,太不自在了,被人用感激的目光看一路,他根本不是好人的设定好不好?他只是为了让神龙欠他一个人情好不好?
夜溪好笑,明明是个单纯的孩子装什么黑呀。
目送鲛王王子燎消失在海面上,夜溪问凤屠:你还跟着我?
凤屠斜眼:你想摆脱我?
夜溪:忘了我说的?我与天命人是敌人。
我就不是了?
夜溪无语:我们都要做戏呀,难道你想做灵宠?哪怕是一时的,也是你神生洗刷不去的污点。
凤屠嚷道:赶我走就直说嘛。
夜溪无奈:我们可以随时联系的。
凤屠哼哼:你与我缔结同盟,方便我随时找到你。
说完,取了一根尺长的火红羽毛出来。
夜溪傻眼,她是假的啊。
无归悄声:没关系,是他写下盟约,你只要打个神识烙印上去即可。
夜溪才松了口气,暗道好险,若是凤屠玩放血逼着自己也放血那才可怕。
无归道:神血岂是轻易放得的。你没见鲛王的血都能化出生灵嘛,神族很忌讳失去精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