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仇家都没有?怎么可能?
血刀魔摸摸鼻子尴尬道:那些雷疯子几乎不出世。
夜溪不可置信:那他们修炼为了什么?
血刀魔也不想相信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就只对修炼着迷。
夜溪还是不可置信:就没一个例外的?特么的倒是动一动凡心呐。
血刀魔支支吾吾:或者,现在有?但我那个时候的确没有。
夜溪沉默。
好吧,这事当我没听见,天雷,我自己会引,你老人家洗洗睡吧。
哎哎,别呀,咱们再商量商量。见夜溪扭头就走,血刀魔还想再说。
金锋只觉得丢人,拉着他的胳膊:我的好师傅,你安生安生吧,都过了多少万年了,你至于记恨这么久。
血刀魔反手扣住金锋的手腕,老泪横流:徒弟啊,这是你师傅的心魔啊,你一定要帮师傅斩掉心魔啊。
金锋无语,使劲儿掰开他的手:师傅啊,能不能撒谎用点儿心?你有心魔还能飞升哇?能不能别把你的徒弟当白痴啊。
哼,无趣。
羽姣愣愣跟着夜溪,走了几步,恍恍惚惚开口:仙子,您把钟烈放出来吧?
怎么?
不能我一个当井底的蛙。
啥都听不懂,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进了孔雀园的芦花鸡。有钟烈陪着,她会感觉好点儿。
也好。话音一落,夜溪就不见了。
羽姣一愣,在原地站着不敢离开。
莲花炼世炉才认主,夜溪还不能熟悉使用,只能自己进去找人,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变样子。
果然变了样子。
夜溪发现鬼水湖和魂水湖已经全在莲花炼世炉的内部了。清澈的魂水湖在上面滋养着莲蓬和花瓣,黑色的鬼水在下边,还好被吸魂石包围着不会乱窜。
夜溪身形一闪,来到两个湖的交界处,她在魂水的一边,看到光膜还是原来的模样,伸手一探,安全无虞的穿了过去,然后人才过去,看到地上阵法里钟烈还在睡着,脸色没那么黄了。
没立即带走钟烈,夜溪伸手再探光膜,也平安无事穿了过去。想想,抓了钟烈的手去碰,光膜一闪,上头功德阵法又显现出来。
夜溪无语,感情之前钟烈那么多功德只是买了一张票而已,还不知是不是往返套票。
莲花炼世炉也是个奸商。
抓着钟烈要走,忽然火宝飞出来哼哼唧唧。
夜溪:有话就说,别学小娘们儿那一套。
我能不能留在魂水湖玩一会儿?
无归蹭的跳出来:你想吃独食!
火宝不满:只你吃我了,我头次遇见这么好吃的,不兴我补补?
夜溪:你俩都留下。无归,给我做个噬妖藤的幻体。
之后,夜溪要送两只过去,无归一声不用,卷着火宝就到了那一边。
夜溪眼神瞬间不善,当初他可没卷着自己跑到光膜那一边,说什么功德里的信力和念力不能硬闯,现在是几个意思?
无归无奈道:我是欺瞒你的人吗?别忘了咱俩相当于一体,你能自由出入,我自然也能。
这样呀。
那你到的地方我也能到?
自然。
夜溪才满意了。
无归偷偷心虚了把,理论上是这样,可随着自己本体的壮大,夜溪的本体若是跟不上自己的速度,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跟自己去得的。
这话不能说出来,免得她生气,只要自己想法子让她变强这个问题就不会存在。
夜溪出去,把钟烈扔给羽姣。
夜溪。黑夜的夜,溪流的溪。
羽姣一笑:夜溪。
方才听他们几人的对话她自然知道了夜溪的名字,但夜溪亲自与他们说则代表了一种认可。
夜溪,黑夜中带来生机的溪流吗?好美的名字。
若夜溪知道羽姣这样诗化她的名字,一定会告诉她,黑夜真特么黑,溪流里没有生机全是病毒,让人求死不得的丧尸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