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挤着进了去,红线真人正含着泪打量屋子。
只见满墙壁的红纱垂落,金色地毯,大红喜字前一对金色龙凤烛燃着,熏香,银球,花束,灵果,灵酒,大红床单被褥枕头,还有一只大红马桶?
她徒弟是有收藏癖吗?
夜溪低声问萧宝宝:怎么个进行婚礼法儿?我不清楚。
萧宝宝:我来。
萧宝宝自动担当主婚人,主持的很简单,说两人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祝福一番情比金坚恩恩爱爱,对了个拜就好了。
主要是絮冉真人那吃人的眼神他顶不住了,希望接下来师傅能顶住,毕竟他在屋里放了不少合欢宗才有的促进夫妻感情交流的事物。
两人被清出来,连个交杯酒都不给看。
夜溪啧啧:过河拆桥。
萧宝宝揉揉眼:满屋大红大金,看得我眼疼。
夜溪嘿嘿:颜色就要浓烈就要对撞,这样才能激发人的兽性。挤挤眼:你懂得。
我懂了,萧宝宝心想,再配上我放的那些东西,呵呵,希望絮冉真人安好,自家师傅可是有双修功法的。
忽然感觉到身后一层又一层禁制糊上。
两人对视耸肩,以为他们爱听墙角怎么着?谁稀罕。
别说,师傅的妆容真特别,你画的?
夜溪:是呀,在魔域跟人学的,你不觉得别样的魅惑美吗?
美。萧宝宝诚心称赞,太蛊惑人心了,没见师公暗暗攒力嘛。
夜溪自顾道:师傅是火,烈焰妆最适合她了。
萧宝宝好奇:那你呢?
你想看?夜溪来了兴致:我画给你看。
萧宝宝忽然心里发毛:别,不用了。
别呀,我画给你看呀。多少年没化妆了啊。
掏出瓶瓶罐罐,夜溪哼着小曲儿涂涂抹抹。
一刻钟,又一刻钟。
萧宝宝想,怪不得女修修行比男修慢,化妆太浪费时间了。
虽然他养着很多侍妾,但哪个不是妆容完美的等他召唤呀,萧宝宝真没见过女人化妆。今个儿见了,当真觉得是对男人的酷刑。想打坐修个炼,又怕惹毛了夜溪,只能忍受着内心的无聊静静等着。
好了,怎么样?
竖在中间的镜子一撤,萧宝宝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夜溪瞪眼:很丑?
没没没,萧宝宝慌忙否认:我只是——变化太大,没认出来。
妈呀,面对面的大变活人呐。
那眼皮子上发青的是什么?上下眼睫毛根儿怎么那么黑?眼角都要挑到后脑勺了,什么色儿不行,非得把嘴涂成青紫的?原来脸颊白也没白得跟鬼似的呀!
眉毛上头还贴了一闪一闪没颜色的碎宝石,这是招萤火虫?
那下巴上多出的一串红怎么看着像血?
夜溪把脸拨来拨去,炫耀:怎样?怎样?这叫暗夜里的血色女王。
萧宝宝心里的波浪翻滚着,指着她下巴:就这点儿红,就叫血色女王了?
夜溪白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是女王进餐后留下的残渣,应当由男宠来舔掉的。
咕嘟——他一点都不觉得情调只觉惊悚好不好?谁做男宠谁倒霉。而且——
萧宝宝脖子里凉嗖嗖,他总觉得那男宠就是下一道点心呢?
聪明。女王的男宠层层选拨,自然健康美味。
萧宝宝心累,为毛不是健康貌美?
师妹你丽色天成,实在不需要这些庸脂俗粉来帮衬。萧宝宝还知道不能直接说太吓人了洗了吧。
夜溪端着镜子打量半天,一叹:唉,是啊,这是年纪还小不懂事儿时画着玩的,当时觉得挺酷,可现在一看,这就是一张内心空虚的脸啊。
言罢,开始卸妆。
我帮你。萧宝宝讨好笑笑,迅速打了个清洁术,妈呀,总算把鬼送走了。
第二天,师傅没出来,到了傍晚,还是没出来。
两人对视,这是把前几百年都补全了。
夜溪一想:反正也没啥事,咱们就在这里溜达吧。
若是回去,这对新婚夫妻又要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