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余叫沈白詹给他整理衣服,沈白詹不想破坏两个人现在的和谐,便走到他面前替他整理卫衣。他垂着眼将卫衣帽打结了的带子解开,他觉得自己头顶的目光火热,紧接着谢江余便握住他的手。
张嘴。谢江余说。
你涂了唇膏。沈白詹轻声提醒。
你没有抹。
沈白詹顺从地抬头,谢江余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与此同时谢江余的手钻进他的衣服下摆,沈白詹抓着谢江余卫衣帽绳的手下意识一扯。谢江余被扯得半边身子偏了下,沈白詹吃到的唇膏是草莓味的。
他不由的笑出来,是草莓。
明天给你尝别的。
嗯。沈白詹话音刚落身体一僵,猛地挣开谢江余捂着嘴跑进浴室。
浴室比其他房间要高一些,沈白詹被门槛一绊险些摔倒,他急忙扶着门框站直,身体里血气翻涌眼前全是短暂失明的黑暗,他趴在洗漱池边打开水龙头干呕。
谢江余也跟了进来,沈白詹腿一软他正好接住。沈白詹看着谢江余的脸在自己面前慢慢变得模糊又突然清晰,他捂着嘴生理性泪水不住往下流,慢慢混上了带着情绪的眼泪。大颗大颗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沈白詹红着眼睛抓住谢江余的胳膊,你不要看我,求求你,别看我!
沈白詹你怎么了?谢江余皱眉,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求你不要看我……呕。沈白詹再一次推开谢江余,不知道是不是干呕的原因,胃也抽着疼。
他胡乱地用凉水拍脸,冰凉的液体通通灌入他的眼鼻,他不小心呛了下,整个人脱力重新掉进谢江余的怀里,谢江余站在他身后始终护着他。
太狼狈了,沈白詹一边咳嗽一边低着头不让谢江余看到自己的脸。
怎么样?谢江余等到沈白詹基本稳定后才问。
走吧。沈白詹摇头,我没事。
去医院。谢江余不打算被沈白詹糊弄过去。
沈白詹咬了下唇,我想们还没到这个关系。
还没有到能关心对方的地步,情人的定义仅仅只是各取所需,将身心的欢愉以及各自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