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外出一趟,恐怕要半月才会回来。
王小花竖起耳朵:我不去么?
你们都留下。
她心里于是平衡了许多。
但我还是担心你。
王小花心里忽然紧了紧。
我不在,这些日子也别怕,现在是陈婶管事,若有其他,玄生也在。
嗯。
但还是要自己多加小心,不要到处乱跑。若觉得有哪里不对,务必早点叫人。
她顺从地点头:好。
江棠镜把王小花侧过身,靠在树荫下的清新绿草地上,手指摸摸她左脸,已经看不出痕迹。王小花微眯着眼睛让老大检查,然后发现他就一直看着自己,便也迎着视线看他,心里无缘无故擂起了小鼓。
以后,可以多穿穿像李爷爷之前给你备的衣裳,不合身了就跟陈婶说,做些新的。
王小花循声扫了眼自己收紧的衣袖。李爷爷之前给她做的那些衣裳穿短了不说,也妨碍行动,但听他这么说,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全感。
她确认一样地问道:这样的不够好看吗?
穿上那些花衣服,然后在山庄里等他们回来?不,她不要这样,那是什么无聊日子。就算现在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但她还是可以做山庄护卫,可以外出办事,不是吗?
江棠镜不由好笑:也很好看。
他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亲。这是白天户外,王小花有点退避,但一想周围反正无人,而且她知道这是老大在传达喜爱,这么些天了,自己总得做点什么以示回应,于是也凑上去,在他嘴唇上印了一记。
她没有笑,但神色认真,有种专注的乖巧顺从,仿佛这是件一定要进行的大事。江棠镜只觉心里软化如水,拥她过来搂紧,在安静柔软的树下草地温柔亲吻。
临睡前江棠镜在自己屋里平躺,望着黑暗中的帐顶,想要一夜好眠明日启程,却迟迟无法入睡。最后终于坐起身来,叹了口气,决计临行前再去看王小花一眼。
谁?!
王小花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敲门,惊坐起来。
我。
江棠镜?
她觉得奇怪,下了床,摸索到那一长串铃铛,丁铃当啷响了一片,又不能让他等太久,几步过去开了门:老大?
江棠镜进来,黑暗中窸窸窣窣,牵着她手往里走,在那一圈铃铛前停住:这是你布下的?
王小花点点头。一起跨过绳圈,坐回床上,江棠镜侧身拨开她微乱的披肩长发,缓道:像这个样子,我就喜欢得很。
他指尖把耳际一绺散发缠住把玩,王小花哦了一下,开始明白老大喜欢的大概是什么样了。
这几天睡得好吗?
江棠镜问,王小花如实回答:不是很好。
挂着铃就好了?
她摇头,埋进江棠镜颈窝里:老大在就好了。
这也是实话。这几个晚上,不论是否点灯,她都不太合得上眼,心里有种后怕的慌劲儿。而江棠镜如果在一旁,她会觉得好像没什么可那么不安的。
江棠镜瞬时觉得至少半个月才能回来,实在让人无法接受,连把王小花一起带去的念头都有了,轻叹口气:你让我还怎么走?
他亲下去,唇齿流连相缠,忍不住动手解她的里衣,接着又停下,问:可以吗?
王小花意外他竟问了一下,但也无声点头,她自然知道这时候正确的做法。
虽然一开始很是不愿,但后来渐渐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了,反正怎样都是给老大干活。何况现在已经说开,其他几个弟兄的反应也比她想的要强。
况且是一起长大的江棠镜,这没她想的那么糟糕。
老大,她喘息着唤了一声,又改了口,江哥哥,
前些日子过来,两人的身体已愈发契合,江棠镜情动之中,只觉她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嗯?
不要把我分给别人,可以吗?以后也不要。
江棠镜微愣,心念闪动,猜测到她从哪里听来这样的话。
不要听人胡说,他安慰道,心疼地亲亲她侧脸,你只能是江哥哥的,没有别人。
王小花心里安定了大半,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