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小厮摇头:不过他是往临院去了。
临院是习武的场所,但王小花猜测,他们是到临院旁边的地牢入口去的。只好一边也迈步往地牢走去,心里却期盼着他们最好已经完事去了别处。
这间牢室距离入口石梯很近。当石梯传来动静,手脚俱锁缚在椅上的被囚者闻声望去,隔着牢室的铁栅栏,吹了一声口哨。
看看抓住我的豪杰妹妹,
此人从栅栏空格里一直看着王小花走下来,头发披乱,脸上也沾满灰土,脏得看不清面目,但从这声音语调就听得出来已经恢复了清醒,状态似乎还不错,被捆着也是双肩舒展、放松从容的模样。
还没向姑娘自报家门呢,不才天时四门将中的东将,人称东赵,大名赵晨晨,晨曦乍起、光芒万丈之意,姑娘唤我晨晨即是——
江棠镜眉头紧皱,脚下一踢,一粒小石击中赵晨晨胸口,他骤然停止,开始咳嗽。
王小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待命。
少说这些废话,
江棠镜看了眼陈宇,后者于是捏好手中的钢鞭,作势随时都要出手,道出你如何得知的风声,还可少遭些皮肉之苦。
赵晨晨从咳嗽中缓过来,摆了摆头戏谑地回答:都说了风声了,自然是风告诉我的。若是连这点听风之术都没有,怎么号称天时东将?
大姚在旁嗤笑:东将还想再疯上一回不成?再来这回,保管你连自己叫什么名都能忘了。
赵晨晨哈哈大笑,这副样子不用再中一回药就已经足够癫狂,朝王小花比了比下巴:无妨,再来一回的话,也让这位姑娘下手就行。
王小花才有点庆幸这阵势掩盖了在此面对江棠镜的尴尬,面皮就又蒙上一层凉意。她并不以上次的事为荣,这话听在耳中,只提醒她自己慌乱之下做了一件怎样的蠢事。
但还不知姑娘芳名呢,可否——
赵晨晨说到一半,江棠镜扫了眼陈宇,陈宇于是甩出一鞭,抽中赵晨晨左腿,他嗷的叫了一声,龇牙咧嘴嘶嘶吸气。
无果的询问到了最后,赵晨晨还是保留着被缚的状态锁在牢中。王小花随几人一同出去,没有回头看,却总觉得他那双眼睛仍旧盯着自己后脑勺,让人毛骨悚然。
江棠镜遣散了其他两人,边走边问王小花:你去哪了?
去了镇子上,逛了逛,
她答道,并未意识到这语气对她来说过于消沉,江棠镜看她一眼,不舒服么?
……没有,
王小花更觉压抑,却不好表现出来,为了不要一直盯着前方显得刻意回避,她往侧面江棠镜方向的路边也扫了几眼,老大要怎么处置他?
先秘密关着,查查天时那边是个什么动向,
江棠镜握住她手,把她拉到院中一个无人的屋子里,莫怕,有你江哥哥在。他怎么也伤不着你。
老大,别,这是白天,
门在身后阖上,王小花慌忙按住江棠镜探到衣裳里的手:有人会经过的。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际,身下裙裳掀起,贴身衣裤解开,有手指探了进去,她咬住唇不再出声。
阳光从窗缝里照射进来,外边是清脆的鸟叫、微微的清风,她听到有人声从外经过,身体瞬时绷紧,攀住了江棠镜的肩膀。
原来我的小花喜欢这样来。
他低低笑了笑,湿淋淋的手指抽出,在她最敏感的地带徘徊。
王小花满面通红,外面人声还没走远,她收回手,动了动,想要从他双臂间脱离。
嗯——
他没有允许,把她双腿并拢着抬起架在手臂上,抵住她背后的墙,血气方刚的身体早已欲念勃发,身下硬物径直插入她腿心之内。
湿漉漉的肉体冲撞声如此明显,王小花抗拒地扭动,双颊红晕尽染,却又无处躲藏,不得不极力攀住他臂膀,全身的重量方能有所支撑。
外面已经安静下来,这让她多少松了口气。
不管了,她心中暗叹,只闭眼想着,快点吧,快点过去。
并拢架在他臂弯上的双腿已经放弃了抗拒,不再紧张地踢踏绷紧,而只垂下他身侧,随着身体进出的动作微微摆动。
渐渐地,一种难以言喻的、愈发激烈的愉悦感在体内涨起,一波一波,从身体相连的部分直窜小腹,直袭全身,她喉咙里溢出一声难以控制的呻吟。
江棠镜在看着她。尽管闭着眼,但她能感觉到面前注视而来的视线。他在细细地看着,不知是审视还是观赏着此时的王小花,而她发现自己似乎不那么在乎了。
张嘴。
江棠镜说道。
她微微启唇,他的舌头卷了进来,缠住她的小舌深深吮吸着。
这样的姿势,王小花已至极限,连呼吸也觉困难,抓住江棠镜肩膀推了两下,他松开她的嘴,肩膀仍被她紧紧攀住,甚至被她一口咬住,他吃痛闷哼一声,架着她腿的手抓住墙沿,身下动作加快,最终低呼一声,抵着她酥软的身子,轻轻喘息。
鬓角已经汗湿,江棠镜咬着她耳际,低声说道:今晚到我屋里来。
王小花睁眼,靠在他肩上,望着对面那堵灰白的墙,耳中响起嗡嗡的细响。
却也听见自己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