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面带不甘,眼中郁郁。
宋衡身形未动,面无表情。没有为什么,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若是三十年前,登基的是老诚王,如今圣上这一系能否苟延残喘,也只能看他脸色。
诚王呵笑一声,好一句成王败寇。那我就等着,这一次,疫病在前,皇子联合外敌在后,看看这位帝王该如何抉择,呵呵。
排除了诚王,这一切的背后是谁,其余无需调查也该知道了。
多谢王爷解惑。宋衡拱了拱手,准备告辞。
诚王叫住了他,等等,那孩子……
宋衡回过头道:今后他姓陆。
诚王眼眶湿润,慢慢坐下来,说:好,挺好……也当是阿婉的意思。
宋衡在狱卒歇息的地方等陆瑾出来。
看到他眼睛鼻子通红,便知诚王妃已经什么都说了,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吧,看看孩子。
我真是挺没用的。陆瑾说,静心阁,那个地方,姐姐有这么大的冤屈,可我却没有察觉到。我现在回想起来,那陈旧的桌子、墙上,一道道的指痕,是她太痛了,受不了才留下的。那么明显的警示,我都没在意。
那个时候,谁能想到这些呢。
宋衡道:这样说,我的责任就更大了,我还见过这个孩子,却没怀疑。
陆瑾摇头,苦笑着。
正在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抬头,牢头恭请着几个内侍进入牢房,壁上火光之下,应公公的面容印入眼前。
国舅爷和陆大夫也在呀。应公公似并不惊讶。
正要出去。宋衡回答。
应公公笑道:国舅爷和陆大夫是大忙人,好不容易得空还是回去多歇歇,这疫病也好,羌戎来敌也罢还得劳烦两位多多担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