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姐姐,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近三年来,陆欣从来没有在此刻那么清晰地认识到,她在这个世上还是有牵挂的,还有人那么关心爱护她,是以将来再多的困苦,再大的磨难她都有信念坚持着走下来。
我会好好的。陆欣说。
陆瑾得了保证,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于是道:姐,在离开之前,我想给姐夫上炷香。
上香意味着便要开祠堂,陆瑾虽是外姓人,不过是姻亲,表示对季传宗的尊敬,这个要求,季老爷同意了。
时间便安排在第二日一早。
而当晚,大夫人却做了噩梦,这个梦里的季传宗叫得更加凄惨,冻得简直浑身发抖,眼中对季传宇的恨意仿佛能滴出血来,也更加孤独寂寥,深幽思念看向了梧桐苑的方向……
娘,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传宗,传宗!大夫人带着梦靥醒了过来,她浑身汗湿,睁大着眼睛,额头的汗珠顺着两鬓缓缓落下。
周嬷嬷匆匆忙忙地从隔壁间跑了进来,甚至还来不及将衣裳穿整齐,她看见大夫人散乱发髻,脸白如纸,一脸惊惧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将大夫人抱在怀里,安慰道:夫人,您是做噩梦了,别怕,周嬷嬷在呢,周嬷嬷在呢……
她温柔地低喃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慢慢地让紧张到差点窒息的大夫人安定了下来。
周嬷嬷抬头望了望窗外,天依旧黑着。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衣服被用力扯住了,那么使劲,吓了她一跳。她低下头,看到大夫人泛白的手指,只听到大夫人幽幽地说:我儿在怪我,他在怪我,他又给我托梦了……
这个儿子说的便是季传宗,周嬷嬷心中一颤,她低声问:大少爷他知道了?
嗯,老爷因为那疡医之术不肯再答应那件事,传宗他不甘心,呜呜……大夫人伏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周嬷嬷叹了一声说:舅少爷的疡医术的确了得,若是季家学会了,何愁在杏林之中不能扬名立万,老爷……也是顾全大局。
说的就是这个理,昨日之后大夫人再也没跟季老爷提过这件事,她非常清楚陆瑾的杨医术对季家的吸引,只要好好养着陆欣,就能唾手可得,季老爷怎么会算不出这笔划算的买卖。
可是她的传宗怎么办,传宇怎么办?
就陆欣这个搅和家里的妖精,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