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呀,等着他老人家指婚呢。宋衡摊了摊手,我都催了他好几遍了,他老说没人配得上我。
杨一行抽了抽嘴角,简直无语凝噎,真是难为皇上老人家,先皇后知道非得气活了过来!
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杨一行结论道。
这个时候,宋衡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宋杨说话的声音,于是他站了起来,对杨一行说:所以你要坚持住,要是被锯了腿,你就准备跟我一样打光棍吧,说不定咱俩还得凑合着过。
这是陆瑾第一次看到宋衡,命运的齿轮一圈一圈地转,终于让他们的生命轨迹交集了在一起。
不过此时宋衡的存在感太低,陆瑾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床上那位给吸引过去了,为了抓紧时间,这所有的应酬寒暄都交给了孙大夫,他直扑病患而去。
呀,还醒着,不错不错,你头晕不晕?腿还有没有感觉?你别紧张,我看看伤口。
杨一行只见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小的青年上来就扒了自己的眼皮,周围被放了一圈镜子,亮堂的很,也晃眼的很,头一直在晕,之前被宋衡的超级隐秘给激出来的精神气慢慢散了。
陆瑾一看这个伤口就知道周围的组织已经缺氧到极限了,再不处理,截肢都是轻的,必须立马动手术,于是高声唤道:知府大人,谁是病人家属,我需要告诉病情和治疗方案。
走进知府府衙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床上之人的身份,不过他不想参合到这里头来,只能当做不知道,所以这一问他也是对着知府问的。
而知府的目光转向了宋衡。
宋衡沉声道:你说。
陆瑾惊讶了一下,如果床上真的钦差,钦差在这里哪儿来的家属,能做主的自然级别比钦差高,或者是这里最高的。
宋衡既没谦让,也没看知府眼色,可见他压根就没把知府当回事,也能当床上那人的主。
陆瑾有些迷惑了,床上的若不是钦差,而面前这位才是?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心思收回来之后,他说:箭簇伤的是大动脉,若是冒然拔出定然是血流不止,而伤在里面,难以止血,截肢是个方法。不过既然让我来,必然是要挽救这条腿,那么我能做的就是破开伤口,裸露血管,拔箭,止血,缝合血管,最后缝合伤口。这个过程您能理解吗?
宋衡天生有种上位者的气质,虽然他没说什么话,可只要开口,那必然便是焦点。
陆瑾下意识地多问了一句,在这里,他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