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赵知县终于准备启程去任上,提前一日,水桥县的乡绅老者,凡是有头有脸的人一起摆了一桌酒水做送别宴。
赵知县没有推辞,另请了陆瑾一同前去。
陆瑾最近可是风云人物,有这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在这县上,大家都挺高兴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没个万一,有人能救回来那便是幸事。
连梁秀才都没有个荣幸,陆瑾可算是独一份了。
这最高兴的莫过于陆瑶。
她的生活如今这样平平静静,不去管那些糟心事,已经满足了,至于能不能脱离梁家,并不重要。
而相对的,梁家却不那么高兴。
梁夫人愤愤不平,那臭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这种好事也让他碰上了。
梁秀才捧着书本装模作样地读书,闻言故作淡定地说:不过是个大夫,等儿子考上举人,也可做座上宾。
这话不错,可他那页书已经看了有一刻钟了,至今还未翻篇就知道,他并有表现出来的淡定,而书更是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他脸上的不甘和眼中的嫉恨。
那等你考上再说,这一次可有把握?梁主簿一边又梁夫人服侍今晚的官服,一边问。
梁秀才握紧书本,若无意外,应是可以。
这么一说,梁主簿就知道儿子并没有底,不免有些失望。
梁夫人说:娘相信你能成,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梁秀才眼神闪烁了一下,翻了书页。
考了这么多次,他当然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就是因为这一次不如一次,他才更加不愿意看到陆瑾压在自己头上。
总有办法让他跌下来,他想。
今日之后知县老爷就该换人了,他可不认识什么陆瑾。梁主簿斜睨了儿子一眼,淡淡地说。
梁秀才被他爹这一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不禁撇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