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江叙总觉得时光能够改变所有人,就会让放任人事随时光流逝,就像是他和他母亲。
但是有些人依旧一直没有变。
不知怎么地,江叙感觉一股酸楚涌上了鼻头,像是许许多多的细针在刺向皮肤,密密麻麻的酸楚感叫江叙一下子就流下泪来。
他仍旧记得那一天下着雨,他从剧院里跑出来,问高敛到底要说什么。
也记得那时候的失落,犹如凿子一样,砸掉他心里所有的期待。
可也是那一天,他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他为了证明那是错误的,甚至在高敛昏睡的时候,偷偷亲了他。
可是只起了反作用。
他越来越无法自拔。
可是想不到,在多年以前,高敛就做过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事。
说来还有些好玩,他们俩看起来无惧无畏,实际上却都是胆小如鼠。
江叙沉默了好久,他正要说话。
外面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正在和江母说话,听声音不是高敛。
宋朝立即揉揉眼睛,笑着拍拍江叙肩膀说:我都这么说了,你别还钻牛角尖,你自己赶紧收拾收拾出去吧。
江叙给了宋朝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说:我知道我马上出去。
正说着,他的屋门被人敲响了,是夏华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在江叙家中,她的声音并不是十分强硬的,带着一丝好商量的语气,问江叙方便不方便谈一谈。
江叙站起来,他拉了拉衣服领子和袖子,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脸,然后对宋朝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开门。
宋朝侧身给江叙开门,然后自己先出去,对着门口的夏华灿然一笑,你好!
这一出倒是让夏华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江叙房间里面有人,她还以为江叙会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当缩头乌龟呢。
她快速整理表情,给了一个笑容以后,就探头去看里面。
只见江叙从从容容的从房间里出来,他先对着江母点点头说:妈,我和夏华出去说个话,一会就回来。
江母细心的打量了江叙和宋朝的脸色,见二人一扫之前阴霾,似乎想通了,就连眼神都发着光,便笑了笑说:家里小不好意思了,那别走太远了,天黑了。
江叙点头,伸手给夏华迎出去了。
夏华进来没超过两分钟,坐都没坐,就又被江叙拉出来,她看出来江叙明显不想让她在家里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