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了。
他觉得自己至少做得很好,起码可以坦然的和母亲坐在这里聊天了,要是前几年,想都不敢想。
再次被母亲谈起,他压制住自己撒腿就跑的冲动,努力的让自己去面对。
我和他做|爱没有问题,你看见了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么多年,对这件事我们都避开了,你怕谈起来,我羞于去说。江母看着江叙的眼睛,迫使他去听。
我没错,你没有错,知道吗?江母眼睛都红了,追究我为什么要和他做|爱,你为什么看见,已经毫无意义了;这么多年,你已经长成大人,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了,这些事从来没有错,东方人内敛,你也是生来就这样含蓄的性格,什么也不说破,什么也不讲,江叙,你不讲,我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的。
江叙,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讲,我想知道的,我以为你在怪我,我不敢问你。
但是今天就算你怪我,我也讲出来的,我现在讲出来了,你呢?
江叙回到酒店,天早就黑了。
他坐在沙发上,听见了脚步声,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门口,这是他这么多次第一次留意门外的人是谁。
轻轻的脚步声,不是高敛。
酒店房间的设计几乎是一样的,小客厅小阳台大床和大卫生间。
他能想象到高敛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的沙发上喝酒或者看电视。
灯光暖融融的,江叙心想,他的眼睛一定很亮。
江叙躺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灯光虽然刺眼,他一点也不在意,呆呆的想着事。
母亲的话犹在耳边。
他一直没讲话吗?
他没注意过···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就是没有说过心里想的话。
可,为什么他们可以讲出来?
因为母亲更勇敢吗?高敛更勇敢吗?
那为什么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懦弱?
真是的。
江叙感觉自己有点生气,怎么他们都是好的,自己就是坏的。
就在江叙翻来覆去生自己的气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他一跃而起,赶紧去开门。
可站在门外的是自己的助理。
哎!哥,说今天有聚会,导演叫我喊你一起吃饭呢!
江叙本想拒绝,想到可能高敛也会去便说: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