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敛你干什么?
高敛没讲话,只是蹬蹬蹬走过来,把酒瓶放在桌上,转头就走到江叙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江叙侧过头,故意撇开眼神,你干什么?
高敛没讲话,将手心轻轻的搭在江叙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很缓很缓。
别靠这么近啊!江叙低头,慌不择路的要跑。
高敛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身体靠的极近,脸也贴上去了,鼻尖轻轻的缓缓的热息洒在江叙的脸上,散发着星火,噼里啪啦的,叫江叙极为不耐。
看我。
江叙听见高敛嘶哑的声音,有些发怔,随即冷漠说:有什么好看的,别靠我太近!
江叙。高敛注视江叙闪躲的眼神,有些什么东西似乎断裂了,一直以来的坚守的东西,忽然就没有了。
如同决堤的洪水,将他最后的坚守冲刷的一干二净。
我偏偏要靠近你。高敛伸手抱住了江叙的腰,紧紧的一点也不想松手。
我说了,不要靠近我···江叙闭上眼,想讲些什么,脑子里却只有那句恶心的话。
江叙心思动了动,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速跳动,生怕高敛发现,猛地用力将高敛撞开。
高敛一丁点也没防备江叙,直接被江叙撞的趔趄,幸亏后面就是沙发,这才没倒,他刚想讲什么。
江叙就转过身去,厉声喊:高敛,你出去!
江叙···高敛死死抓住沙发,手指用力的已经泛白。
我觉得···我觉得···江叙的手颤抖着,他死死咬唇,几乎压抑住了全身的躁动,脑子里涌荡着宋朝的声音,他无可奈何,只能给了高敛一次警告,你再不出去的话,我就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了。
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高敛也生气了,他撑着沙发站起来,你怎么审视?我们有什么样的关系?你说啊?
江叙目光闪动,语气漠然,高敛,你停了吧,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第30章
高敛应声而停,仿佛听话的小狗,他退后两步,看着江叙的双眼,一直没有讲话,直到后退无可退的时候,他的脸上才有了变化,轻轻嗤笑了下,转头就走。
江叙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眸光晦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是急速消失。
高敛走了没两步,又折回来拿起酒瓶。
从头到尾,一眼也没看江叙。
高敛其实从一开始,就预感这场所谓的试一试,不要太快就会失败,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可是这份义无反顾感动的不是江叙而是自己。
出了江叙的房间门,他感觉眼睛酸的有些发疼,跌跌撞撞的走向了自己房间。
他是个骄傲到坚决不会把任何话讲出来的人,如果不是江叙,他给了高敛希望,高敛会永永远远埋没这个秘密。
高敛失声哭出来,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禁不住的诱惑,厌恶江叙,厌恶这所有的一切。
明明一直假装下去就好了,但是为什么要讲出来。
为什么把两个人最后的关系也要戳破了。
高敛咬牙,他就知道,如果一切全都浮出水面,他会失去江叙,作为朋友的江叙,同事的江叙。
他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江叙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这夜,极为奇怪。
明明上周已经出梅了,却还是下起了倾盆大雨。
晚上,高敛一夜没有睡,要说多伤心,可能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也就平淡的接受了,只是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而已。
他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只是绵绵的、长长的针刺感。
与几乎算得上平平淡淡失恋的高敛,江叙的情况异样反常。
他觉得自己状态极差,一夜都没睡着,不是做梦就是睁着眼睛数绵羊。
他老是能梦到高敛的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杀人放火了一样。
江叙浑浑噩噩的起床刷牙洗脸,出门到楼下的时候,看见高敛在餐厅优雅打吃一个三明治,还在和导演有说有笑,脸上丝毫倦怠之色也没有。
???江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他出幻觉了?难道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江叙一时愣在原地,直到小助理上前,害羞的提醒他,扣子系错位了。
他才恍恍惚惚的低头一看,第一纽扣系到第二个扣眼了,第二个纽扣系到第三个扣眼,以此类推,滑稽的像是傻逼一样。
江叙再去看高敛,他正小口抿着咖啡,笑的眉眼弯弯,似乎贺平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什么啊?
一点影响也没有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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