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高敛的手指缓缓的从江叙的眼皮上划过,忍不住去磨砂他发红的眼角,停。
我问你,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还让我一个人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乱讲话,惹你生气,我完完全全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坏朋友啊!
江叙一边说话,一边抽气,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看的高敛心里难受的慌。
别流泪啊,我难过的。高敛揉揉他头发,家里的事情,不和你说,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哭。
江叙抽抽搭搭的哭了会,终于是止住了眼泪,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高连没哭,自己哭的和傻逼一样。
他咳嗽一声,那你、那你要回家吗?我帮你和导演请假吧。
嗯,我来拿点东西就回家,请假我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高敛和江叙说了会话,就回了自己房间,他也没拿什么,从包里拿了几盒药塞进口袋,就转头和江叙告别。
临走前,他和贺平打了个电话。
但是奇怪的是贺平好像知道了高敛家里的事情,几乎不需高敛说什么理由,就松了口。
高敛心里明白,萧肃应该是打了招呼。
我请假的时间长,会耽误拍戏,你这个时间不要乱跑,就在剧组呆着,学点东西。高敛在地下停车场里面嘱咐江叙,这段时间,华研会给你当司机的。
江叙挠挠头,想问又不敢问。
高敛已经启动车了,车窗缓缓的往上摇。
江叙一咬牙,赶紧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车窗止住。
高敛淡淡的声音传过来,很快就回来。
那、我等你回来。
——
顾培今天过得挺好,转了三个场子,摸了个小鲜肉的手,心里那乐的,准备下一次就约出来吃吃饭,培养一下感情。
他晚上喝了酒,司机大晚上接到他,已经十一点了,到家都快十二点,小区里面鸦雀无声,连灯光都没了。
顾培打了个酒嗝儿,要司机把车开进车库里。
司机哎了声,打开大门,正要往里面开,忽然发现门口站了个人,好像是在抽烟,明明灭灭的火光一直没停过,看来吸的很凶。
司机扭头就说:顾总,门口有人。
人?谁啊?
不、不知道啊。司机连忙下车,喊:谁?在门口干嘛呢?
是我。萧肃缓缓走到车灯前面,他浑身酒味,脸色颓然,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灰蒙蒙的转态中,一看就不是正常模样。
顾培瞧了一眼,酒醒了大半,赶紧下车去拉萧肃,你、你怎么了?
萧肃扔掉烟,进去说吧。
顾培心惊,他可没有见过萧肃这个样子,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叫司机停车就快走,他搀着萧肃进门以后,问:出什么事了?
萧肃又找了烟点上,捂着太阳穴,一连抽了好几口。
顾培慌忙咳嗽一声,喊:萧肃?
嗯。萧肃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扬头:是不是我太坏了?才会这样啊?
什么啊?才会哪样啊?顾培给他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说:再说你也不是特别坏啊,不就是喜欢仗势欺人了点么。
嗯,那就不算坏的,对吗?萧肃无奈的笑起来。
顾培敷衍的点头,你挺好。
嗯,这我知道。萧肃脸上有了血色,神情也放松多了。
顾培小声吐槽,就是太护犊子了。
什么?
顾培赶紧昂声解释:没,说你好呢。
萧肃扔掉烟,喝了口水,他抱着水杯,看着自己的手。
顾培也不敢发声,只是瞧着他,知道他总会说的,既然来找自己了。
果然,沉默了半晌,萧肃终于开口说:我爷爷生病了。
顾培一愣,他可是知道萧肃多敬重他爷爷,刚入社会那时候,张嘴我爷爷,闭嘴我爷爷,别人是妈宝,他就是个爷宝,顾培虽然和他爷爷不熟悉,但知道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还硬朗。
那就治啊,现在科技多好啊。
萧肃听的笑了,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颇为矛盾,他一闭眼,眼泪就骤然掉下来,扑簌簌的掉进了水杯里,治不好了。
顾培僵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犹豫了会,上前抱住萧肃,低声安慰: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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