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些天过分纵欲,柏蓝的生理期突然在半夜降临,她没做准备,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裙。
大片月血毫无预兆地从身体里溢出,顷刻便染红了身下的床单,还蹭了一些到纪鄢的衣服上。
她被小腹里的剧痛蛰醒,掀开被子看到他浅灰色的睡裤上赫然两块潮湿的红色血印,不禁呼吸一窒,脸上也十分燥红,有些抱歉地同他说了一句:
要不然,以后晚上都关灯睡觉吧。
怎么了?
纪鄢也被手心的湿热惊醒,抬起横在她腰间的手,手指上沾满了黏腻腥红的液体,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味,看上去着实有些骇人。
刚刚睡醒,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以为她是哪里受伤导致大出血了。
那个……来了。
柏蓝睡意全无,小腹里的阵痛一下一下绞着她的神经,她撑起身体,下床穿上拖鞋,两条瓷白的玉腿上血迹斑斑,血珠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路滴到光滑的地板上。
她夹紧了双腿,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我去清理一下,你换件衣服去楼上睡吧。
我陪你去。他翻身下了床,用纸巾擦干手上的黏腻,走到床的另一侧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里走去。
纪鄢把她放进浴缸里,用花洒帮她清洗身体,但源处的血液依旧汩汩而流,怎么也止不住,不一会儿整个浴缸的水也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
午夜,浴室,鲜血,场景百般惊悚。
怎么洗不干净?他用干净的毛巾帮她擦干大腿间的血迹,一连换了好几条沾了血迹的毛巾,那处地方仍然不断地溢出鲜血,丝毫没有休止之势。
或许……你听说过卫生棉吗?
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双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脸上的温度也十分烫人,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熟到可以让他帮她做这种事情的地步。
我知道,但我这里没有。他放掉浴缸里的水,又简单冲洗了一遍浅红色的内壁,将她放在这里的香水打开对着浴缸喷了几下,满屋子的血腥味终于散去了一些。
我自己带过来了,在你的衣柜里。她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此时的身体有些畏冷,小腹隐隐作痛,她用手捂住肚子,忍不住贴得他更紧了一些。
我都不知道我的衣柜里有这种东西。纪鄢有些失笑,在她身下垫了一块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又将她抱回了卧室。
处理好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两人换了一个房间睡觉,柏蓝平躺在有些凉意的被子里,身体愈发寒冷,她屈起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