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朝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对她表露心意,心仪的姑娘已经另嫁他人。
命运弄人,等他终于决定放下心结,平静地祝福她时,那位红颜佳人却突然香消玉殒。
从此纪鄢敛了脾性,也收起了真心,不再固执地与家族抗衡,而是投身于事业,婚姻大事也任凭父母决定。
灯红酒绿的街道上,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抱着一个妩媚纤弱的女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纪鄢耐着心性又问了她一遍。
我不知道。柏蓝闭着眼睛,脸色绯红,
那我直接把你丢到垃圾桶里。他言出必行,已经迈着步子朝最近的垃圾桶走去。
我记起来了!柏蓝睁开双眼,眸子里分明没有醉意,拼命拽着他的肩膀不肯放手。
纪鄢满意地停了下来,把人塞进了车里,自己也坐了上来,吩咐司机按照她给的地址开车送人。
柏蓝独居的公寓在十楼,打开前门后,整个房间亮如白昼,所有的灯似乎从白天起就被人打开,一直亮到了黑夜里。
纪鄢还来不及把她放下来,一个庞然大物就朝着他冲了过来,硬生生把两个人都扑倒在了地板上。
柏蓝被压在身下,轻声嘤咛了一声,他的脸埋在了她丰腴的胸脯上,女人身上浅浅的花香触入他的鼻息,纪鄢本就喝了酒,一时间也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晕头转向,有些站不起身来。
一阵狗吠声将他拉了回神,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是一只大型成年金毛犬,正蛮力用嘴撕扯着他身上的外套。
阿庄,别咬人。
柏蓝的头撞到了地板上,起先是隐隐发痛,很快痛感加深,折磨了她整整三年的剧痛再度袭来,她咬着牙关,大脑疼痛欲裂,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你怎么了?纪鄢看着她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十分痛苦,身体也绷得僵直,他撑起手臂想要把她抱起来。
别……碰我。柏蓝按着头部,另一只手推开他的手臂,五官因剧烈的疼痛扭成了一团,阿庄……
那只金毛听闻,放开了纪鄢的衣服,四脚并用快速跑到了卧室里,很快便叼着一个药盒跑了回来,用鼻子拱倒了纪鄢面前。
他打开盒子,是一排排被分好了的药片,他取出了一格,放到掌心,阿庄又去叼了一瓶水过来,在他的裤腿上蹭了蹭,纪鄢心领神会,拧开瓶盖喂她吃了药。
药效很快作用,不一会儿疼痛退去,柏蓝的脸上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她慢慢坐起身来,温柔地摸了摸阿庄的头,表扬它道:阿庄好乖。
纪鄢看她很快好转过来,仍是有些担忧地问她:你这是什么病,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陈年旧疾,吃点药就好了。她打发阿庄去了阳台,伸出纤细的手指,慢慢抚平他衣服上被狗咬出的褶皱,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谢谢你。
没事。纪鄢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直接对她告辞道,不早了,我先走了。
你可以等我睡了再走吗?她怯生生地开口问他,漂亮的眼珠转了转,对他解释道:我怕我又突然发病。
嗯。他的底线和防备一挪再挪。
纪鄢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她缓缓阖上眼睛,等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替她关掉卧室里的灯,只是才刚刚按下开关,柏蓝就被惊醒,声音里惶恐不安:不要关灯。
你也怕黑?他又打开卧室的灯,看到她因为害怕而睁大的漆黑瞳孔,不禁提起一句:你和她真的很像。
她是谁?柏蓝问他道。
一个故人。他回答她。
爱过的女人?她听到他声音里的寥落,无意猜测出声。
算是。他不遮不掩。
她就是纪总那天拒绝我的真正原因吗?柏蓝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轻浮举止,刚刚凝聚起来的好感又沉了下去。
也可能是我在意你的原因。他低声喃道。
你在意我?她十分诧异。
你好好休息。纪鄢不再同她言语,重新掩上门走了出去。
他走到客厅,那只金毛犬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圆圆的琥珀色眼睛里满是戒备,正判断着他是敌是友时,他对它展颜一笑,语气温和。
阿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