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庄急:不等小鹿?
回南昌等。沈砚山道,等她自己来找我们。
司大庄:……
五哥不仅仅发疯,还痴人说梦。
当一个人生病了,跟他是说不通任何道理的。
……我们手里有徐风清的消息,小鹿会来求我们的。沈砚山道,我们先回家。
司大庄听了这话,突然发现,五哥并不是发疯,他是有了主意。
五哥,能不能……算了?司大庄的声音弱弱的。
沈砚山笑道:糊涂话,我怎么能放弃小鹿?
他让副官准备好专列,同时给司督军打了个电话,告诉孙督军,他要回去了,火车站帮他戒严。
至于司炎的儿子坑掉的那笔钱,沈砚山没有声张。
这小子如此心狠手黑,将来许有用处,不如花钱交个朋友。
他是不可能放弃小鹿的。
她死的时候,他都不曾放弃过,更何况她活得好好的。
司露微一边派人去蒙古,自己则去见了沈砚山。
她要做两手准备。
若是她出事在先,徐风清也会不顾一切去找她的。
她到饭店的时候,沈砚山已经起床了,拿了一把小米,喂店家挂在屋檐下的金丝雀儿,脸上有种恬静。
太过于恬静,就显得他格外温柔。
这温柔是如此具有欺骗性。
司露微记得三年前的腊月,他为了防止她拼命护住徐风清,卸了她的胳膊,又让她的腿关节错位。
这样,等徐风清到了,他可以毫无阻碍,也不会错伤,一刀将他捅穿。
那样狠辣残忍!
沈大帅。她听闻旁人现在这般称呼他,故而也这样叫了,我如何能见到徐风清?
沈砚山冲她笑了。
三年过去了,他心中所有的尘埃一夜扫空,心那样澄澈而温暖。
他态度也很和蔼:小鹿,叫声五哥……
司露微不动也不言。
沈砚山把小米撒给雀儿,拍了拍手:我三年多不见你了,让我抱一下。
司露微的眸光略沉。
她冷冷道:看来,沈大帅没诚意谈,那告辞了。
沈砚山就笑起来。
唉,怎么这样急躁?说笑也不行吗?你做杀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沈砚山在身后道,条件还没有谈,怎么先放弃了?
司露微折身回来。
那请您有事说事,再污言秽语,什么都没得谈。司露微道,假如徐风清不是真的活着,沈大帅是要偿命的,你忘记了自己的手上,沾了徐风清多少鲜血吗?
沈砚山仍是很好的脾气。
他心情高兴。
迟到三年的喜悦,一股脑儿涌向了他。太多、太满,导致他看什么都是欢喜的,一点烦恼也容不下。
小鹿,你手上不也沾满了我的血?他笑了笑,你想要看看我的伤口吗?
司露微沉默。
沈砚山又道:若徐风清没死,我捅了他一刀,你也捅了我一刀,我们可以讲和吗?
我要见到他。
这个当然很容易。沈砚山往下走了个台阶,靠近了司露微,可以交换。
怎么换?
沈砚山又笑了笑。
他凑得更紧,呼吸的气息喷在了司露微的脸侧。
他扼制自己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