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沈鸾一脸嫌弃,哥,你干嘛呢?
祁晏取下面具,半笑不笑,他大概是担心孤会担心你这么对孤?
沈蔓错愕的盯着祁晏,郡主居然和太子在一起了?
沈鸾美目一翻,你又不是我的仇人我干嘛这么对你。
沈闵道,那要是太子以后有了其他妃嫔呢?
祁晏眼睑轻轻动了动。
沈鸾眼波流转,未语先笑,脆生生的吐出一句简短有力的话:
休了他呗。
第40章
这么看着我干嘛, 沈鸾撇撇嘴,理直气壮的道, 人生短短几十年,自然是要怎么快活怎么来。
沈闵无语凝噎的同时心里松了口气。他的妹妹他很了解,就算他不同意她嫁给太子她也不会听他的。
既然如此, 沈鸾能想得这么开,就算有一天太子负了她,他也不用担心她挺不过来。
祁晏深情的凝视着沈鸾,承诺道,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沈鸾不领情, 那可不一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可深信。
咳咳……沈闵干咳两声后瞪了沈鸾一眼, 越说越没规矩了。
好了好了, 不说就是了, 沈鸾嘟了嘟嘴,像是不得不屈服于沈闵兄长的权威。她继续问沈蔓,所以你母亲为什么没有自己动手,她动手应该比你更容易?
沈蔓沉默了下来,沈鸾沈闵也不追问, 静静的等着, 半晌后她轻声道,因为她喜欢上了我爹。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含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她喜欢上了她的仇人。
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面对一个有权有势还对她温柔体贴的男子,即便是做他的外室,她也不可自拔的沉沦了。
若是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但知道真相后,她有多喜欢这个男人,内心就有多煎熬,她下不了手杀这个男人,就想让自己的女儿动手。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杀死,这是她对他的报复。
她下不了手就想让你来做?沈鸾皱眉,她对沈蔓母亲的遭遇很同情,但对她的这个做法却无法苟同,难道你就能下得了手?
沈蔓没有和外祖家的人见过,自然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沈蔓却是从小就知道沈远是她爹,要女儿亲手向爹报仇,这对沈蔓来说未免太残忍了。
沈蔓听着沈鸾替她抱不平的话,波涛汹涌的内心得到了一点平静。
她也曾质问过她母亲,但她母亲说这是她身为女儿欠她的。后来她就不问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爹是这样,她也会如此。
今天这事是沈芙做的,牵连不到二叔的身上,你把一切都说出来,是不是太早了,沈闵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还是说你还有什么没说完?
是还有一件事。在来的路上沈蔓就想过了,她现在已经没必要隐瞒些什么了,沈闵信不信不重要,他自己会去调查,所以沈闵一问她便说了,与你们的父亲有关。
沈闵沈鸾两人面色一变。
沈鸾正色,声音陡沉,你什么意思?
我爹内院书房的休息室里有一架多宝阁,多宝阁上有一鼎蓝色的鎏金掐丝珐琅香炉,香炉下的隔板里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几封信与一张药方。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下,我听说大伯是中毒而亡?
沈闵听懂了沈蔓想说的,反驳道,这不可能,如果是二叔下毒,我爹不可能没有察觉。
他父亲是将军,入口的东西都是小心了再小心。
最先中毒之处是他受伤的地方。说明毒是涂在伤他父亲的兵器上。
沈蔓不慌不忙,继续问,我听说大燕国不承认那毒是他们下的?
沈闵没有说话。
沈鸾道,你知道些什么?
沈蔓道,那张药方是张毒方,记载了两种药物出现在同一人体内,则会互相影响,在人体内产生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剧毒,神奇的是这两种药物一种的毒素不强,另外一种更特殊,根本就不能说是药,而是一种茶。
所以大燕不承认那毒是他们下的,所以他们查不出他父亲是怎么中的毒。
沈闵青筋绷得老高,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
沈鸾眼眶一热,她紧紧握住沈闵的手,声音微哑,大哥。
会怀疑大伯的死与我爹有关不是因为我看到了暗格里的东西,是因为我母亲听到我爹说的一句梦话。
他说:‘大哥,对不起。’
祁晏忽然开口,他是不是私通了大燕的人?
沈蔓道,那几封信应该就是大燕写来的。
沈闵再忍不住,咻的一下站起来对祁晏道,太子,微臣先行一步。
沈鸾跟着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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