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的方向不太对,且仅他和大姚两人,陈宇不知去了哪里,眼看前方距离城门越来越近,赵晨晨问道:这是去哪?
城关。大姚回道。
哦?他心下渐渐悬起,这郑起英倒是不在府衙待着么?
据你说的,郑起英不过二十多岁,是不?城关这儿有个接近的。这个若是不是,再去府衙认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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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哥,
听到这声音,宋玄生吓了一跳,愣了愣,这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上前就要抬手敲头:真跑这儿来了?你这是啥身份?!
王小花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规规矩矩的烧火丫头装扮,抬手止住他:烧菜大婶病了两天了,我是她外甥女,来替她干几天活,这不正看着火呢。另外提醒你一下,孟夫人那边院子的看守大哥,今晚应该能睡得比较好,能省你不少力气。
你都来了两天了,宋玄生听了,还在惊奇,我怎么没注意到。
她笑笑:我看见你们也躲着走啊。谁让他们对此并无准备,而她一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干什么。
没空废话,今晚需将孟夫人救出此处,两人直走向府衙之后,主院旁边的一个院落里。宋玄生仍然隐在暗处走动,王小花只做粗使丫鬟状,进了院子里。
十分安静。院门口和屋门外的守卫都坐着睡着了。她从其中一位守卫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门锁。
王小花一只手指竖在嘴唇前,示意惊醒的孟夫人不要出声。
孟夫人看起来很是苍白疲惫,似乎日夜不能安眠,王小花曾经很熟悉孟夫人,现下脑中几乎是空的,只准备走上前去,再说明来意。
孟夫人盯着她,捂着被子,目光中出现某种决绝,她没心思细想太多,走近了正要开口,孟夫人忽的掀开被子,一下从王小花头上拔下了她的钗子。
王小花惊住了,然而眼看孟夫人调转钗头,竟要把那根钗子刺向她自己,她迅速出手,那根钗子没有刺到孟夫人的咽喉,而是猛地扎进了王小花的手背。
夫人,
两人都处在震惊之下,王小花吃痛,压抑着声音惊问:你为何……
我死也不会从了他的,
孟夫人发红的眼里尽是恨意,见此举无果,松了手捂住自己,胸口剧烈起伏。
在这里两天下来,王小花不是不知道,在这座府衙里主事的人,就是那位华先生。
手上的伤口都忘了疼,她只觉遍体生寒:华先生对你……
孟夫人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在我面前,就不要叫什么华先生了。
小花,怎么了,宋玄生在门口守着,觉得动静不对,进来一看,惊讶道:这是……
王小花回过神,垂下眼,低声说道:夫人,我们是涑阳府过来,要救你出去的。
她不容分说把她扶起,孟夫人似乎睡觉也不曾换掉衣裳,王小花心中纷乱难言,离魂一般,机械地搀着她同宋玄生一起快步走出。
孟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看向王小花的手,话语里带着歉意:姑娘,你的伤,
小伤。她淡淡道,一边用巾子扎住了伤口,以免血迹滴落下来。
宋哥,你们先走,我去下柴房收拾收拾,马上跟来。
你有啥要收拾的,宋玄生一皱眉,快点走。
放心,我没事,你们先走要紧。
小花!
宋玄生着急得几乎一蹬脚,但王小花已经转身跑了,他只好领着孟夫人,借着夜色掩护,从探知相对安全的路线先行撤退出府。
我儿在哪?
孟夫人颤声问道。
他当是关在另一个地方,宋玄生回答,夫人放心,我们少庄主已带着别人去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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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问了宋玄生一遍又一遍,到底还走不走,宋玄生已经回答了不知多少遍,再等一会,但心里也已经沉不住气了。
府衙一处偏僻侧门外的巷子里,三人贴着巷子墙壁,等着王小花。府衙巡兵并不从这里经过,可是耽搁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天空中一声爆响,蓝黑色的夜空有烟花炸起。
烟花?
陈宇和宋玄生走出巷子,往夜空看去,那是北城门的方向。他们的计划是徒步去到北城门,穿过那里一个失修的水道出城,而江棠镜他们去的也是北城城关,若是顺利,或许可在那里碰头。
小花能干什么去?陈宇不满道,城门那边是不是出了意外,这样等下去——
我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