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的温度还没有完全上来,她的手依旧还是很冰凉,一直要持续到初夏,她才会暖和起来。
林灏看着舞台,正巧上面第一个节目表演结束,他微微动了下唇。
你好像很怕冷,先拿着吧。
嗯…
晚上又降温了,稍微有点冷,还是很冷的时候就告诉我。
钱若霖点了下头。
可是她要是还是很冷的话,他能做些什么呢?
林灏。
嗯?
你以后是不是就不负责查寝了啊…
怎么,你难道想让我查?
……钱若霖一时语塞,没有,我就问问而已。
工作需要过渡,我手上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交接下去,最后这一个月不会查寝,而且……林灏顿了顿,最后又戛然而止。
钱若霖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说,但是自己又不能追问,她低头看着手上的暖手宝,很可爱的小白兔。
这是送我了吗?
嗯。
怎么又突然无缘无故送我东西啊?钱若霖转头看着他。
这一刻,她的心跳很快,第一次很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那一句话,即便是臆想,她也想听到。
就像这突然塞到她手里的暖手宝,那些温度传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刻,似乎也让她整颗心都滚烫了,钱若霖又不傻。
她当然知道今天自己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她本来想这只是错觉,只是自己误会了,因为这份喜欢好像来得有些快,突然、猝不及防地就来临了。
她本来还在犹豫,可是他又这样把毫无保留的关心展露在了她的面前,她无处可逃。
温柔的牢笼,最让人难以抽身。
就像半个月前,她开玩笑问林灏,他整天关心她,担心她迷路来接她,给她买水替她解围,这一件件的事情构成了所有她喜欢他的原因。
今天的林灏好像格外令她心动。
林灏转头,眉眼温柔地弯着,语调上扬:怎么?
你又要开始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这种话题里一旦有半分的玩笑意味,那么剩下的所有认真都会被掩盖,半真半假的时候像是一场赌博,而在喜欢这种关系中。
很少有人愿意去赌喜欢,更多人都会选择玩笑。
感情最忌讳自作多情。
钱若霖勾了下唇,语气轻飘飘的:我可没这样说啊。
那既然我都送你东西了,你打算还我一样吗?
钱若霖:……
明明就是他自己要送的,怎么现在还变成她要还给他礼物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给吗?
如果我有的话…或者能买到?钱若霖说,完全想不到林灏要从自己这里要走什么。
她这里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拿走的。
林灏缺什么吗?他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钱若霖想着,听到身旁的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在叹息些什么,她转头看到林灏的目光停留在她脚边的口袋上。
没什么想要的。
这是林灏这些年撒过最大的谎。
怎么可能没什么想要的?
他笑了笑,故作轻松:下午在桌上看到的那个卡片,印着樱花的那个,还挺好看的。
林灏挑了下眉,对她说:要不你就给我张卡片好了。
钱若霖微愣,那个印了字的樱花卡片吗?
她没说印的字是什么。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这么心虚,连跟对方说话的时候,很平常地说出一句简单的话都难以做到。
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怕对方察觉到。
嗯。林灏应着。
真的就要那个?钱若霖确认着,你想要那个卡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