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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既罢,人人都感念楚云轩对白薇一往情深,怕是任谁也想不到,正是这个一往情深的男人为了排除异己,放着能逃生的暗道不用,才叫心爱的女人为他挡箭而死。
皇贵妃的位子便就这样定了下来,册立太子的事依旧只字未提,只是在议完所有的事后,楚云轩才想起什么一般,道:离儿此次立功不小,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封赏?
能要什么呢?要太子之位便是图谋不轨,新封的北夷王还在京中,所以凌君彦死了的事儿,只字不许人提,想了想,苏子叶道:儿臣身为皇子,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应尽职责,不敢向父皇讨赏。
第249章 楚离·一百零四·追尊
楚离·一百零四·
儿臣身为皇子,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应尽之责,不敢向父皇讨赏。
这话说完,苏子叶瞧着楚云轩看自己的眼神中戒备像是少了几分,旋即便从身后传来阵阵来自朝臣的称赞之声,那放松下来的戒备,便像一阵浓雾一般,又重新压了上来。
是啊,别无所求也不可以,可不能将保卫楚云轩的江山当作自己的分内之事。
果然,楚云轩瞧着自己时慈爱的笑意更甚了两分,随后,他说:你能知道为朕分忧,朕心甚慰,只是朕向来赏罚分明,此次更是立了大功,自该论功行赏。
苏子叶低了头,看了看脚下的红色绒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日贾云溅在这金銮殿上的血迹来。也正是因为这地毯的缘故,连血迹也变得不像是血迹了,更遑论这比血迹淡薄的多的天家亲情与父子信任。
怪不得这些日子,叫了这么多声父皇,自己却从没有一刻想着为这份所谓的父子关系留一丝体面,原是楚云轩从未曾给过自己半分希望,可......自己那生母白薇,她是期盼的吧,听姑母说,连最后的一点儿时间,她都在期盼着做他的皇后,哪怕不想让自己因为扯上那滔天的权势变得太过凉薄,她将自己交给爹爹抚养的时候,也求了爹爹日后尽力辅佐于他,许他一片锦绣河山。
这河山倒是足够锦绣,只可惜偏偏因着主人的凉薄平白添上了几分寒气,多了些日薄西山的味道。
应尽之责是客气话,论功行赏也是,苏子叶想了想,抬起头,道:儿臣本无他求,不过既然父皇要赏,儿臣身为臣子,自然该唯父君之命是从。父皇先前也说以没能与母妃践行诺言为憾,儿臣便斗胆向父皇求个恩赏,请父皇追尊母妃为后,一来了了父皇与母妃当年的遗憾,二来也算全了儿臣一片孝心。三来,一个已故的皇后,也不算什么实权,能叫你暂时安心一些。
虽说将自己的妃子追尊为后的事儿在大楚实在难寻先例,但是楚云轩依然在人前夸下海口,这些年又没少对着白薇的画像述自己满怀的相思,如今自然寻不出理由拒绝,朝臣们虽说也觉得震惊,但毕竟是苏子叶提出来的,大多数人也不会反对,这事儿便定了下来,于是苏子叶这半路上杀出来的皇子,竟也得了个嫡子的名分。
楚云轩时候想透了这一层缘故,便又寻了个由头,将还在北疆不知归期的楚琰叫了回来。两个皇子制衡之术,他向来是的顺手,也亏得其他的皇子死的死幼的幼,好容易活下来的也是在无心来淌这一滩浑水。
朝中的事,便简简单单的处理过了,为彰显国威,楚云轩以请其观看追尊皇后、册立皇贵妃的大典为由,又将那北夷王留了些时日,叫朝臣陪着,时不时震慑一番。这样一来苏子叶更担心起躺在凌家前厅那位仁兄的尸体来,这般拖下去再拖上些时日,恐怕用仙草也压不住尸体腐化了。
不过好在苏子叶倒也不大在乎一具没用的尸首,如今朝中无事,差不多也该是时候筹备筹备苏家的事儿了,楚云轩疑心重,好在暗处的事儿有林朗和暗一处理,明面上他倒是可以依旧做个纨绔子弟,成日领着一帮子不得志的酸书生流连于十里长廊。
如今的十里长廊虽然不见了苏子叶这个人,但几年前留下的风名犹在,现下顶着张就颜再去遇上一两个故人,便顺顺畅畅的将十里长廊里各家的花魁拥在怀中。京城之中也不乏风雅之士和自诩风雅之士,自家心仪的美人儿一个个投了旁人的怀抱,如何能不恨,偏生那人是如今权势最甚,行为最不检点的晋王,满腔的愤怒,也只能化作敢怒不敢言。
赌场里自然也是少不了苏子叶的身影的,早先还是苏子叶的时候,虽说也在京城赌出了个凶名,但最多也就和刘朔张远山二人混混,眼下的架势,却好似要将这京都的美人儿聚到一起才肯下注似的,所到之处,脂粉飘香,唱的也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淫词艳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