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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彦心知这次比较严重,不想他觉得抱歉,便躲了躲,道:没事儿,不碍事儿!
苏子叶扯了他一把,道:我自己咬的,我心里能没数吗?别逞强!
说着,就将衣领拉了下来。一个渗血的牙印赫然出现在凌君彦肩膀上,伤势重的不像是人咬的。
还说不严重!苏子叶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的,脸色顿时纠成了一团。
凌君彦笑着揉了揉苏子叶的脑袋,有多带了几分温柔,笑着道:这点儿伤算得了什么,战场上随便埃一下都比较严重,我皮厚,也不觉着疼,你要是心情不好再咬我两口也是可以的。
咬什么咬!我又不是狗!苏子叶气的骂了一声,又道:坐着别动,我去取些东西来给你上上药。
说着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简单的包扎用品来,又打了水,拿着干净的布沾了清水细细将伤口擦拭了一回,又小心敷了金创药上去,拿净布仔细包好。
凌君彦坐在那里,静静瞧着他一丝不苟的神色心中很是喜悦,开心到极处时,一时不察,竟笑出了声。
此事苏子叶手上那一长条白布已经在凌君彦前胸打成了一个结,听见笑声,他抬了抬头,问道:突然笑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略微有些遗憾。说出来怕你要骂了。
遗憾?苏子叶不解了,有什么遗憾,怕我骂还笑成这样。
凌君彦细细盯着他端详了许久,才牵起苏子叶的手说:我若知道受些伤便能见到你这么温柔的一面,早该将肩膀咬穿了才好。
苏子叶听了,果然要骂了:说的什么昏话,你且看看再受伤我还温不温柔了!这一回我亲口咬的便也罢了,再叫我瞧见你受伤,定要使棍棒,先罚上一回,好叫你趁着疼吃个教训。
凌君彦噗嗤一笑,将一口温热的气息全喷在苏子叶脸上,脑袋抵在他额上,道:我们凌家子孙也不只是出于何辜,取得尽是些悍妻,爷爷虽说在朝中风光,回到家后却常给奶奶赶出房中,伯父更是常常被婶娘攆的满街乱窜,我爹娘在时,虽说恩爱,但有些时候,只要我娘一个眼神,爹爹就会闭嘴。当初与你在一块儿时,我还想着,终于得取了一位温柔贤惠的良人,给我凌家儿郎争上一口气,却不想如今也成了悍妻!罢了罢了,我凌家大约从祖上就是怕老婆的命!
苏子叶听这话,脑中想着凌家几代将军被老婆攆着满街乱窜乱窜的模样忍俊不禁,嘴上却依依不饶道:怎么?将军遗憾的很?
不不不,都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脑子里想了些混账事,如今细细想来,怕老婆应当是我凌家最为优良的一项传统,得其如你,为夫深感荣幸。
这般求生欲,倒是毫不亚于战场上逃下来的难民,不过说辞却是令人满意的很。这般以来,再捡些浓情蜜意的话儿说了,芙蓉帐暖岂不是顺理成章!凌君彦心里头才在盘算着,身体便先行一步了。
肩膀上虽还有些小伤,不过与床第大事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男人与男人,此事自然是一个眼神便可心意相通,凌君彦原还怕苏子叶会因着肩膀上的伤而不同意,却不想他一下都不推举,反而主动报了上来,双腿环上自己的腰身,整个人便挂在了他身上。
将军,青天白日的,营帐门口只靠一层帘子拉着......毕竟是在军中,若叫人看见了传出去本王实在不好治军,不如去榻上吧!
这营帐是苏子叶歇息的地方,因着晋王的身份,帐篷比旁的大一些,又为着防止隔墙之耳探听到什么消息,所以刻意找了个安静又不好偷听的地儿坐了自己的栖身之所。不想这举动实在是有远见的很,着实方便了他二人自己行事。
不肖多时,屏风上凌乱的挂上了两人的衣裳,有漏出了些许声音。
依稀听见凌君彦说上次只来了一回,这几日闲暇,定要把先前亏欠下的尽数补回来。
苏子叶那声滚,在这浓情蜜意中听着着实有些口是心非。
第235章 楚离·九十·防范贾云
再从睡梦中醒来时,凌君彦已去校场练兵。
昨晚虽说乏累,但晨起之后,除了那处稍有不适之外,倒也神清气爽。
将昨日摘下来的面具重新带回面上,从营帐中出来,林朗恰好迎面赶来。
王爷,张越带兵来了,还带了些许粮草,本该请您示下,不过凌将军说您身上有些,就自行接收了。
这话说出来,苏子叶联想到昨晚,面上不由有些挂不住,忙干咳一声,道:也好,张越是凌君彦旧部,由他接收也无不可,你呢?今日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