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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彦早就觉着不对,也没想到会见到这一幕,再瞧着苏子叶的模样,猜也猜出那场上该有苏子叶认识的人,当即放眼寻找。
却见苏子叶已经拉住了林朗的手,沙哑着嗓子,奋力说了两个字:救他!
林朗也觉得场中那人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听了苏子叶的命令,也顾不得再想,就要飞身救人,却见场中的信安飞身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狠狠朝着猎狗的心脏扎了过去。
那猎狗凄凄叫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另一只也给吓得夹住了尾巴躲在了栅栏角落里。
周围暴起一阵欢呼声,也有些将钱压了狗赢的人气急败坏的咒骂着写什么,更有甚者抄起手中的东西朝另一只狗扔过去,嘴里大喊着:咬他,咬死他!
苏子叶袍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脸上青筋暴起,眼看着就要冲上去。
林朗却一把将他拦住,道:冷静,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冲上去不是好办法。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后面的凌君彦一眼。
苏子叶长长吐了口气,强迫自己将眼神从信安身上挪开,重新站直了身子,神色如常的走了下去,默默在心里念了七八声冷静,才将周身的寒意敛了一半。
诚如林朗所言,信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原先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这些狗虽是恶狗,但也不见得能奈何的了他,看伤势,应当是先前已经斗了不止这一场了。
杀死了一只猎狗,信安已经有些力竭了,但碍于另外一只狗还活着,所以丝毫不敢松懈,仍旧死死用一只胳膊支着身子。
苏子叶用余光瞥着心里觉得难受,当即对林朗道:杀了那只狗。
林朗闻言,左手一抖甩出一枚暗器,盯着信安的另一只狗也倒了下去。信安这才安心的晕了过去。
苏子叶这才瞧见,他的脖子上,竟被人拴了半个胳膊粗的一条铁链子。
饶是凌君彦和他身后这些战场上厮杀过的士兵瞧见这一幕都觉着毛骨悚然,王勇还在护着碧儿,其余人早就神色不善,看样子,只要凌君彦一声令下,便打算血洗了这个角斗场。
苏子叶却在这时说话了:将军,叫你的人冷静。
纪城能在短时间内突然崛起,靠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而常丰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做这种血腥的人命生意,怎么肯没点儿依仗,没有依仗,又如何在京都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人满门。
苏子叶心知,今日就算自己出手,恐怕也没有能力救下这里的所有人,但是一旦出了手,就算为了保密,常丰也会杀了这里关的所有人。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有什么暗器机关,自己这边完全不知道,到时候恐怕很难救出所有人。
凌君彦毕竟是战场的老手,当下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便低低对手下人喝了一声:不要妄动!
几人这才跟着苏子叶下了台阶。碧儿早就抖的站都站不稳了,毕竟是闺阁女儿,就算能见的了杀伐,也是在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林朗杀那只猎狗的时候没怎么掩饰,场中的观众看了出来,当即叫嚣着不干,赌场的打手也神色不善的渐渐围了上来。
常丰原本瞧见碧儿不适,刻意带了茶水来献殷情,见的这一幕,脸上也带上了不悦之色。
阁下今日莫不是来闹场的?
林朗上前一步将苏子叶挡住,道:常六爷这话合意?
何意?常丰冷哼一身,道:阁下强来也便罢了,我做生意,开门迎客也是应当,不知为何要出手杀死我辛苦养的狗?
一行人见了方才的场面原本就心中气愤,听了他这人不如狗的语气越发不是滋味儿,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势。苏子叶却轻轻拨开林朗,对常丰道:角斗场里输家死了也算不得什么稀奇,莫非常六爷还要留着你这只败家之犬巡晦气不成?
常丰道:败家之犬,也是我常丰养的,打狗还要看主人,阁下连个柱都不压,就直接叫人杀了我的狗,怕是不妥吧!
苏子叶不屑的摆了摆手,寻了个赌桌坐下来,道:一条狗罢了,本少看上那个人了,开个价吧!
赌场的规矩,自然在赌桌上谈,来这里混的,哪一个不是资深赌徒,瞧他这架势,立马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常丰虽然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跳出来要人,但看他这价你随便开的架势,也来了几分兴趣。纪城还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跟他赌的,无论赌什么!
好!六爷我今日就陪你赌,莫说是他,我这场子里比他强的人之多不少,只是小子,你能拿得出什么给我输?
你要的出来,我都给得起。苏子叶口吻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林朗却明白,他已对这个常丰起了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