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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叶也不理他,径自坐下,问道:远山兄呢?
他?他如今正与万家小姐如胶似漆呢,想必来十里长廊须得好好报备!
那便先不等他了!端王世子楚清河就坐在春风扶柳阁,那么大一条鱼等着自己,苏子叶也有些心急,当即跟门口伺候的小丫鬟说:去请红袖来!
这……公子恕罪,姐姐她在春风拂柳阁有客!那小丫头知道红袖在春风拂柳阁,又想起上次李铭在春风拂柳阁请凌君彦时闹得不愉快,一时有些为难。
无妨,你且过去,就说苏子叶有请,来与不来只看红袖自己!
苏子叶自然不怕红袖不来,只是要想得罪楚清河就必须嚣张一点,最好一次就触怒他!
小丫头为难这解释道:这……公子,这回那边的客人是端王世子,怕不好请……
苏子叶等的可就是这句话,他当即打断伺候的丫头,大声道:端王世子又如何,要欺我不成,老子还是宰相独子呢!
刘朔也借机跟着吆喝起来,生怕旁人听不着一般。
那小丫头实在没有办法,忙悄悄叫人去请玉迎春,自己往春风拂柳阁去了。
去时楚清河正牵着红袖的手说情话,被人打断,自是不悦,便喝问小丫鬟:什么事儿非要现在说!
那小丫鬟哪儿敢得罪这尊神,经他一问,便将方才的事儿一五一十全顺口说了出来!
好个苏子叶!楚清河气的直拍桌子。
这种时候红袖本该哄他笑一笑,将这事儿揭过。
可是听到苏子叶三个字之后,她哪儿还顾得了这许多……上次一别,又是月余不见,难得他来一次,还管他什么春风拂柳阁!
世子恕罪,红袖出去一趟!红袖说着,起身朝楚清河款款施了一礼。
姑娘这是何意?丫鬟才说了个苏子叶,红袖便坐不住要离开,楚清河也是好面子之人,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
红袖不卑不亢道:世子恕罪,红袖与苏公子有些旧事尚未解决!
我若是不让呢?楚清河皱眉,端王虽然身份微妙,但怎么说也是当朝最为尊贵的王爷,身为端王之子怎么好败给个纨绔子弟!
还请世子行个方便,红袖感激不尽!
两个这边尚未说清楚,那头苏子叶又遣人来请了。
红袖不由皱了皱眉——苏子叶平时刻意与自己保持着些距离,他为人又谦逊有礼,向来不会做抢人的事,突然这样,必是有事!
世子,苏公子屡次相请,想必是有急事,红袖去去就来!说着便想出去。
楚清河当然不准,一来二去,两人便纠缠了起来。
这时候,又听到外头苏子叶骂骂咧咧色的声音:什么端王世子,不过的皇上留在京中的一个质子罢了,好大面子!
堂堂一个世子,本该坐享荣华,却因为自己的父王身份特殊,不得不留在京中做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质子,这件事一直是楚清河心里的痛,旁人就算心里有数也不会当众这么说,这个苏子叶,当真该死!
红袖也听到了苏子叶是的吆喝声,脸上当即变了颜色。楚清河不了解苏子叶,她却是知道的,这人今日行为反常,看来是冲着楚清河来的。
上回是因为凌君彦,这回又是因为楚清河!也不知道这个端王世子怎么突然就惹上苏子叶了!
连着被利用两回,红袖如何不气,索性坐在春风扶拂柳阁里不动了。
门外头苏子叶的叫骂声一波接一波的传过来,楚清河面色越来越差。不出一会儿又听到玉迎春的声音,连骂带劝的叫苏子叶消停些。
谁知那人不但不消停,反而直接闯进春风扶拂柳阁抢人了!
苏子叶,你太过分了!楚清河气的拍案而起。
谁料苏子叶斜着眼瞥了他一眼,道:呦,这不是端王世子吗,打扰了!
说完拉着红袖直奔凌云阁而去。
红袖也不吱声儿,一直跟到凌云阁里,才开口凉凉的说道:公子这是闹哪出儿呀?
苏子叶连着利用红袖两回,自知理亏,忙赔不是道:苏某失礼了,姑娘恕罪!
我怕是要请公子恕罪了!说话间玉迎春闯进来,骂道:您苏大公子这些日子不来便罢,一来就接二连三的寻麻烦,是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了公子不成?
苏子叶与旁人的过节,麻烦玉迎春,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便陪着不是道:姨娘说笑了,一点私事,给您添麻烦了!
瞧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玉迎春也只好无奈摇头道:楚清河可不是当初的李铭,端王水深,你自己小心!
人既然已经得罪了,再多说也没用,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