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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叶忍不住插言道:这是自然!
哦!原是两个男儿身!怪不得,怪不得……你这般坚定,可会变化?
不变!苏子叶反握住凌君彦的手,坚定异常。
前路迢迢,有苦难言,退则天空海阔……公子呀,这天机老身不能再透了,你不信我,便自己把握吧!命……也并非……并非皆是定数!你且记住,你原是个好人,世道浑浊,可别污了心!
凌君彦听的一知半解婆婆,那我们……
你呀……有句话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走吧,走吧,都是贵人!
那卦资?
走吧走吧,承我个情便罢了!哎……贵人……
苏子叶于坊市间多多少少也了解这老婆子的习惯,便拉着凌君彦走了。
什么有苦难言的话也只当过耳的风,听罢也就算了。至于他与将军……两个男儿,怎会容易,原该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倒是凌君彦听的有些忧心忡忡,手持利刃,伤人伤己……手持利刃的人是自己,那要被伤到的,岂不是身边这人……
这不是早就既定的事吗?身处旋涡的中心,如何不伤!苏震庭,你胡作非为,是该如此,可这无妄之灾,为何要旁人承受?!
将军,去吃糯米糕吧!!
第47章 苏子叶(四十七)
这坊市东头的糯米糕,据说是以江南的贡米精心锤制而成的,那白的发亮的米糕,撒上花生碎,再配上上好的红糖熬成的汁儿,甜而不腻,飘香四溢,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呢!苏子叶喜食甜食,常常是要想着这口儿的,自打跟凌君彦在一起后,在没寻着机会来吃,如今见到,眼睛都直了。
凌君彦瞧着他那模样忍不住摇头发笑,又想起苏子叶在将军府住的那几天,吃药都是自己买了对街酒肆酿酒的桂花儿蜜,一口一口哄着吃进去的,这人这般喜爱甜食,当真是吃不得一点儿苦的!
任由苏子叶拉着做到卖糯米糕的摊子前头坐下,看他笑嘻嘻的与周围相熟的人寒暄。
那老板大老远瞧见苏子叶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苏少爷,怎么这许久不来,给相爷禁足了不成?
禁足哪儿能这么久,只是有些事情罢了!
旁桌一个认识苏子叶的少年人也跟着笑道:苏兄的大事儿必是隔壁十里长廊的事了!前些日子才见那京城小报上说你要娶春花楼的珑烟姑娘呢!
可莫瞎说!苏子叶急忙打断那人的话,若在平日里,这等玩笑只能算作寻常 今日将军在场,可不能叫他听了多心!我如今有半年不去十里长廊了!你听的哪门子新闻?
哦?莫非苏兄新寻到了什么更好的去处?
苏子叶傲娇的扬起下巴,更好的去处自然是有的,怎么好叫你这帮人听了去呢!我有将军在处便是好去处!
凌君彦笑意吟吟的瞧着苏子叶与人笑恼,瞧他说的累了便夹一块糕放到他眼前,又叫老板上了壶冰好的杏皮水。
几句话间,便有人注意到了凌君彦,问苏子叶:苏兄身边这位兄台颇为眼生,瞧着又气度不凡,不知是……
苏子叶本打算说是家里新请的护卫,却又觉得不妥,自己与凌君彦时时要亲近的,说成小厮侍卫反而弄巧成拙,张口胡诌道:这是我娘舅家远房的表兄,自幼习武的!
原来是习武之人,怪不得有种凌厉之气!那人恭维一番,又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他叫凌……苏子叶刚欲回答,又觉得不妥,凌君彦这个名字,如今在京中就是神勇的代号,早已无人不知,而凌这个姓也十分稀有。
凌君彦瞧出他窘迫来,赶紧站起身道:在下林炎!
原来是林兄弟,幸会幸会!
苏子叶听了心中又有不快,他年龄颇小,除了与刘朔等人是刻意恭维彼此取笑外,旁人称他一声兄不过是看家里面子,将军比他年长,只因穿了身粗布衣裳就给这帮人喊兄弟,当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现下也不好同他们发作,只是不大愿意说话了 ,反倒是凌君彦全不在意,偶尔还同他们说几句话!
苏子叶心里便更不爽了,气呼呼的对凌君彦说:将军还理他们做什么,趋炎附势之徒罢了!
凌君彦给他倒上茶水,道:你出来不过是寻个乐子,与他们怄的什么气,更何况我年幼时在军营里从一个普通士兵做起,日日给人喊小兄弟,也没喊小了!
苏子叶这才别别扭扭的又好了。
吃过糕点,又去尝了东街的包子,西街的核桃酥,核桃酥旁边那家荷叶包着蒸的粉蒸肉十分好吃。', '。')